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踹门。
陈又用身体抵着,一人压六个,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力不从心。
只是僵持了十几秒,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把门撞开,陈又被那股力道撞的整个人往前趴去。
一只手从后面拽住陈又,他被拽进一个男的怀里,“宝贝儿,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
陈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其他几人都在哈哈大笑,当是陈又故意搞这么一套刺激的。
“好了,哥哥们都在约定的时间内过来了,知道你胃口大,会玩,走吧,一起玩游戏去。”
脸上的那只手一直不撤,还恶意的捏,陈又恶心,他破口大骂,“玩你妈逼!”
一巴掌扇过来,陈又眼冒金星,他的脸被捏的变形,“看来宝贝儿等不及了。”
陈又被拖到客厅。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只在寂静的时候才会清晰,混乱之中,会模糊到忽略不计。
常钦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几个陌生人在客厅,地毯上有一只脚,穿着粉色的袜子。
两只粉色泰迪熊的拖鞋丟在一盆植物那里。
拿着钥匙的手一紧,常钦灵魂深处的杀戮和嗜血骤然之间喷涌而出,以可怕的速度弥漫整个客厅。
危险来临,几个男人同时停下动作,他们往后看,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又来一个?
“哥们,你一边等着吧。”
常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也不见东西。
几个男的莫名打了个寒战,“不是吧,你该不会是跑错地方了吧?”
其中一个拽起地上的人,“这猎物是我们的。”
陈又被拽的头皮好疼,他正要咧开出血的嘴角大骂,就看到了他男人。
目光交汇,陈又被打的时候都没怎么着,这会儿眼睛就红了,他使劲憋着,没有哭。
常钦的视线扫过青年,见他的睡衣乱七八糟的,肉眼可见的几个地方多出了一些印记。
客厅的低气压异常恐怖。
见陌生男人站在那儿,也不出声,那几个人心里就更发怵了,后背还发凉。
他们交换眼神,一起上去,先把多出来的搞定。
况且这个还很有男人味,他们也有兴趣。
常钦拽住一人的衣领,抄起手边一个名贵的花瓶,对着那人的头砸上去。
砰一声响,像是死亡来临的声音。
剩下的几人都煞白了脸。
他们互不相识,但是都经常这么玩,顶多搞的时候没有注意,把人搞的半死不活。
今晚这血腥的场面,是第一回碰到。
常钦将手里的人丟到地上,就一脚踹中另一个腹部。
那几人呆了一会儿,就拽上各自的衣裤要走。
但是谁都没走掉。
陈又瞪大眼睛,瞳孔里是男人发怒的一幕,残暴。癫狂。
他的脑海里,有一些血腥的片段浮现,慢慢拼凑成现在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
男人的鞋上,裤子上有好多血,地上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生死不明。
陈又跳过地上几个,跑到男人面前,问有没有伤到。
常钦眼底的血色很浓,“没事吧?”
陈又说没事。
常钦摸摸陈又的头发,看到他耳朵,脸,还有脖子上破了的几处地方,面部狰狞了一下说,“没事就好。”
陈又的鼻子一算,不争气的哭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打了个游戏,出来的时候听到声音,以为是你回来了,就看到一个人在家里。”
他语无伦次,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眼泪全蹭男人身上去了。
常钦只是重复着说,“没事了。”
陈又一愣,男人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发现男人的指尖在颤抖,喉咙里有压抑的情绪,不止是愤怒,还有害怕。
片刻后,常钦让陈又去洗澡,他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处理地上的几个人,就去调监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