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文件,程明星欲要开口,就听到耳边响起声音,“明星,你头上有鸟屎。”
“啊?什么?”
“鸟屎。”
常钦厌恶的皱眉,他虽然现在天天抱着大黑鸟睡,早晚刷洗托粪板,即便都是鸟粪,大同小异,但不是大黑鸟的,他看了,还是不能忍受。
愣了愣,程明星哈哈哈大笑,“老板,你说什么呢,我头上怎么可能有鸟屎,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你干嘛跟我开这玩笑。”
常钦说,“自己去照镜子。”
程明星还觉得男人在说笑,她到洗手间里看了镜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表情也变成吃了苍蝇的样子。
头上真有一滴疑似鸟粪的东西,她快速去包里拿纸巾,拽了好几张纸,弄下来后一看,还就是鸟屎。
程明星气的手都在抖,什么时候出丑不好,偏偏在这时候。
因为一滴鸟屎,她的心情全被破坏掉了,想把那只乱拉的鸟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问是不是故意要在今天害她。
程明星把纸团都进垃圾桶里,就去拿湿纸巾,在头上那一块地方仔仔细细的擦了好多遍,完了又去包里拿香水,在头上喷了一下。
那个男人有洁癖,她可不想因此被赶出去。
卧室里,大黑鸟在飘窗上躺着睡觉,几缕阳光从窗户一角洒了进来,毫不保留地照在他的身上,每一根鸟毛都像是被仔仔细细涂画了金色的颜料。
常钦把窗帘拉开一些,随后就微微俯身,把黑鸟怀里抓着的小熊宝宝拿走。
他的动作放的很轻,还是惊动了黑鸟。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女声,“老板?”
陈又一个翻身就站起来,卧槽,情敌都上门了,我竟然还在呼呼大睡,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他仰起头,等着解释。
常钦把黑鸟翘起来的几根鸟毛给压回去,又翘上来,他再去压,“你盯着我看什么?”
陈又哼哼,老佛爷似的对着男人抬起一只鸟爪。
常钦一手握住那只鸟爪,一手去搂黑鸟,从鸟屁股那个位置一搂,让黑鸟靠上自己的胸口,“明星是餐厅的经理,很早就跟着我,没别的事。”
你觉得没事,人就不一定了,晓不晓得你的员工们私底下叫她什么啊,老板娘!当我是死的啊?陈又生气的情绪一顿,好吧,他确实是死的。
可就算他是死的,也不能那么来啊。
陈又从常钦的胸口飞出来,飞到他的眼前,跟他平视,“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常钦的关注点是,“你能小小小吗?”
他说的时候,面上还带着揶揄。
陈又直接给了男人一爪子,舍不得在他身上留下爪印,就用了很小的力道,挠挠痒差不多,喊了一声“大”,就飞出窗户。
常钦按按太阳穴,鸟语还真是门学问。
老婆生气,撒娇,说情话,无理取闹,有需求……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大”,他难以理解。
花园的鸟雀们都在透过阳台看客厅,等着看那个女的没脸待下去,赶紧走人。
陈又是死鸟,这里的鸟雀都没有要死的,看不到他,所以他就飞到队伍当中,听着同胞们在议论程明星,说她的身材不好,说她走路的时候驼背,还说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好闻。
鸟雀们八卦起来,简直凶残,它们把程明星品头论足一番,就又开始议论男主人,说男主人这几天不对劲啊,买了好多它们吃的用的玩的,看样子是要养鸟了。
好想被男主人看上,住进他买的漂亮笼子里,喝他倒的甜水,吃他喂的肥美虫子,睡在他的大房子里,听他说话,看他笑。
要是男主人愿意教一些东西,那肯定努力去学,绝对能全部学会。
总之一个个都是很叼的样子。
陈又看的直摇头,疯了疯了疯了,这群鸟的花痴病已经病入膏肓,得亏现在还没有哪个看得见他,不然一准冲上来跟他决一死战。
特么的,他的情敌物种阵容好强大。
陈又飞出来,是怕常钦发现他在家里,那个明星却看不到,就不好玩了。
我老婆是只臭鸟,还是只死了很久的臭鸟,是个人都会崩溃的,常钦不是人,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陈又觉得鸟雀们太吵闹,就换了个风更大些的地方站着,把身上的味儿吹吹,难为他男人了,他现在这副身体的味道不是狐臭,胜过狐臭千万倍。
没法形容的臭,在停尸房工作的能适应,别人根本不行。
“老四,有除臭的产品吗?”
陈又问系统,他记得自己的善念值老多了,暂时都不用发愁,至于是因为什么事获取的,这就不清楚了。
系统说,“你那是死气,什么产品也去除不掉。”
陈又急道,“那怎么办,你就让我这么一直臭着?”
系统说,“你不是说你们是真爱吗,怕什么?”
“真爱一定是啊,我这个死样子,男人都能认出我。”陈又唉声叹气,“我是嫌我自己啊,你知不知道,我在床上睡觉,翻身的时候都能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薰醒。”
系统说,“那不正好,醒了去撒泡尿,拉泡屎,免得拉倒床上。”
陈又,“……”
系统这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活不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的态度,很危险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换着语气,把上次对方给自己喂的心灵鸡汤加了东西还回去,“老四啊,人生在世,多的是弯弯绕绕的路,难走不要紧,只要坚持下去,就会取得胜利,抵达终点。”
系统说,“你男人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