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小声嘟囔,“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我么……”
所以才上小区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就差往自己背上丢个大旗了。
阎书无奈,伸手捏捏他的脸,“回家。”
陈又跟着男人,“刚才好多人呢,你阎主任的名声还挺大的,你捏我的脸,不会被人误会什么吧?”
阎书说,“不管他们。”
陈又笑呵呵,还别说,阎主任,我就爱你这叼样。
首次尝试离家出走,为时两小时四十分钟,最后以家主出来寻回收尾。
晚上搞了个炉子,有粉条,香菜,土豆,香菇,青菜,胡萝卜,豆泡……没放肉,全是素菜,陈又单独给自己做了个红烧蹄膀,金灿灿的,很甜,他拿筷子挑出一块肥的吃,满嘴肉香,好吃的呢。
可惜阎书不吃肉,这得跟多少美食擦肩而过啊。
陈又在蹄膀里面搞了块纯瘦肉蘸蘸汤汁丢嘴里吃,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吃肉?”
阎书夹着香菜吃,“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
陈又吃着吃着,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
阎书挑眉,“哦?”
陈又咽下嘴里的食物,“你的前身是只兔子,兔子不吃肉。”
阎书,“……”
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到陈又碗里,操心大家长的口吻说,“不要总是吃油腻腻的肉,蔬菜也要吃,营养要均衡。”
陈又把青菜扒到一边,就着饭扒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知道啦。”
饭后,阎书负责刷锅洗碗,陈又负责切水果,待会儿俩人要在客厅看电视,还要哼哼哈嘿。
陈又是这么想的。
谁晓得水果消灭了,哼哼哈嘿的影子都没有。
陈又盘着腿,面对着在调电视的男人,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阎书调到某个电视台,正播放着武侠片,刷刷刷的都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音效的感觉和取景都很不错,“怎么了?”
陈又还是不说话,白天他问这人有关打炮的事,对方没有正面回答,把话题拽开了,现在也不想跟他玩,这让他怎么能安心的下来。
阎书放下遥控器,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电视不看了?”
陈又勾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搭上去,把他拉下来再去亲,看个屁啊看,干大事要紧。
阎书的手放在陈又的后颈,用食指跟中指轻轻摩挲,他半阖眼帘一下一下的亲着陈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俩人就从客厅沙发转战卧室。
后半夜,陈又躺在床上,身上冲洗过了,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他的头发还有点潮,不想吹干,一半原因是懒,一半原因是心里有事。
阎书跟他玩耍的时候,很明显的有很大的不同。
怎么说呢,就是从猛虎变成蜗牛,那种差别,真心不能接受。
听着浴室的水声,陈又在心里问系统,“你跟我说实话,阎书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烦的,“行了行了,你还是继续隐身吧。”
系统说,“记得祷告。”
陈又诡异的从一成不变的机械声里听出了认真,他呆了呆,赶紧坐起来,虔诚地对着主做了一个祷告。
万能的主啊,我又来啦。
阎书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青年双手合在一起,眼睛还闭着,好像在搞什么东西,他擦着头发问,“你干嘛呢?”
陈又把祷告做完,“我在跟主说话。”
阎书的面色漆黑,“那你都跟主说了什么?”
陈又拽被子,“我把你介绍给主,说你是我男人,请求它保佑保佑你。”
阎书一怔,他失笑,“你啊。”
陈又拍拍被子,别你啊你啊的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阎书去把头发弄干,躺在陈又身边,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带,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压压被子,这才睡去。
两天后,陈又在给一个湿疹比较严重的病人做检查,护士来敲门,说院长让他去一趟,具体也没说是什么事。
陈又给病人开了药,叮嘱完后就去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院长坐在椅子上喝茶,“阎主任刚才来过,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陈又摇摇头,不知道啊,主任他是大孩子,有个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
院长沉沉的叹口气说,“他不干了。”
陈又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不会吧院长,我一点苗头都没看到啊?
院长盯着青年,发现对方是真的惊愕,没有在装,他皱了皱眉,那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阎书有那决定,不是被枕边风吹的。
“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
“……”陈又扭扭脸,正色道,“院长,这件事我完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