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不了吗?那爸爸只能将你的世界粉碎了。
到时候你无路可走,我的地狱是你唯一的归处。
后半夜,陈又被盛擎抱去对面的房间睡,俩人都醒着,各有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又实在是不行了,就提出一个很可耻的要求,“爸,我能趴你身上睡么?”
盛擎没回答,直接把他拉了上来。
陈又趴在男人的胸口,手脚勾着,耳朵上去,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盛擎一下一下拍着少年的屁股。
哄人不是这么哄的啊,哎,陈又趴着,过了会儿,他的左半边屁股已经被拍的又疼又痒了,热胀冷缩嘛,看样子至少要大一圈。
他唉声叹气,爸哎,你换一边撒,老是拍一边,会不对称的晓不晓得?
盛擎显然不晓得。
做出拍屁股哄小孩睡觉这件事,已经打破了他三十多年的零记录,他一边拍,一边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陈又打了个哈欠,在啪啪的节奏里面渐渐睡去。
一连数天,都是那么来的。
高三是冲刺的最后一年,陈又在这节骨眼上精神恍惚,病怏怏的,班主任担心的嘴上起泡,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陈又摇头,一点都不大,真的,“压力还好,我就是梦做的有点多,睡不好。”
班主任的眉头一皱,“那还是压力大了。”
陈又看一眼班主任,你说是就是吧,我看你头顶也没几把小毛了,挺不容易的。
“有压力是好事,压力太大了就是坏事了,”班主任说,“你要劳逸结合,在学习中找到快乐。”
没有,绝对找不到,陈又抿着嘴巴嗯了声。
班主任正要让人回教室,他想想还是问了句,“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陈又今天已经被问了好多次了,他说出都能倒背如流的回复,“蚊子咬了个包,太痒了,我使劲抓的。”
班主任说,“你这抓的有点大,记得抹点药膏。”
陈又心说,没用的,药膏起作用的速度还赶不上人种的速度,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那个男人之前还很收敛,也顾忌他还是个学生,只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种草莓,现在呢,呵呵,尽找显眼的地方种。
头发一剪,陈又荣升成为班花。
女生们都想保护他,这种待遇,真心没法说。
陈又上厕所出来,旁边的女厕里也出来个人,是靓妹,俩人打了个照面,就一块儿走了。
闻不到厕所飘出来的味儿,陈又就关心的问靓妹。
“我没事了。”
靓妹直白的说,“肖琅苟喜欢你,你不喜欢他,这跟我没什么区别。”
陈又的嘴角抽搐,那意思就是他过的不好,那我就好了,爱恨情仇的,不好说。
靓妹边走边问,“盛夏,你明年想报什么学校?”
陈又说,“XXX大。”
靓妹哦了声,就没再问了。
陈又走两步,突然停下来看着靓妹走远的背影,该不会是以为他报考什么学校,校草就会跟过去,然后靓妹再……
“其实靓妹跟校草挺般配的。”
系统说,“跟你没关系,有那时间就好好搞一搞你粑粑。”
“我这不在搞着嘛,早晚都搞,也就白天能喘两口气了。”陈又踢掉一块小石头子,“不管怎么说,校草是因为我才弯的。”
系统说,“能被你掰弯,说明天生就不直。”
陈又很不爽,“你什么意思啊,我哪里差了?告诉你,又哥我现在是班花!”
系统,“一个男生,做班花很高兴?”
陈又哼哼,“你知道个屁,好歹是朵花啊,我高兴着呢。”
系统说,“花,回去让你粑粑给你施施肥吧。”
陈又,“……”
回去的时候,一只小黄狗出来迎接陈又,他开心的一把抱起来,揉揉头捋捋毛,“来福,真的是你啊,哥哥好想你。”
客厅里的盛擎正在拖地,面色非常难看。
陈又抱着来福躲房间里去了,他小声的说,“你是不是在地上撒尿啦?”
小黄狗舔舔他的手心。
陈又啧啧,“真佩服你,做了连我都不敢做的事。”
他不蠢,盛擎把来福从校草外婆那里接过来,原因不光是让他开心点,还要他跟校草断绝瓜葛。
多了来福,陈又对那次杀人事件的影响没那么大了,不过盛擎身上的低气压非常可怕,家里有一只小宠物了,又来一只,很闹腾。
可是盛擎每次动怒,都会被少年的吧唧吧唧给压下来。
他摇摇头,冷眼一扫小黄狗,带着一脸的口水去书房待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