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伸直腿,往温暖的地方移动。
何思阳皱眉头,“没洗脚的人别碰我。”
陈又就碰,“哥哥明天洗。”
何思阳,“……”
“你手脚冻没冻?”陈又说,“冻了就跟哥说,给你擦擦冻疮药,市面上买不到的。”
何思阳不说话了。
陈又也不说话,他在一边回忆青春年少轻狂,一边留意着系统报时,把它当闹钟的也就陈又了。
在系统提醒零点到了,已经是第二天的时候,陈又忽然说,“生日快乐。”
何思阳猛地侧头,唇擦到陈又,俩人都是一怔。
回过神来,陈又跟何思阳才分开,他赶紧表明态度,还给对方擦嘴,生怕被误会是在打什么主意。
作为一个发过毒誓的人,陈又不敢随意撒欢。
不知道怎么了,何思阳突然就冷了语气,“怎么知道的?”
陈又适应不来他的转变,“我问过区长,他老人家被我烦的受不了,就把你的生日告诉我了。”
片刻后,何思阳意味不明的问,“你就这么上心我的事?”
“也不是……”
陈又心里一突,怎么感觉自己正在自寻死路啊?他决定换一个思路。
“你是我的弟弟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何思阳背过身。
“……”
陈又瞪眼,熊孩子,特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闹脾气了?无法无天了都!
他扒少年耳朵,“叫声哥听听。”
何思阳的声音很冷,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叫。”
陈又诱哄,“只要你叫一声,哥就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刚才还没商量余地的何思阳, “哥。”
陈又激动的一把抱住何思阳,心里狂笑,哈哈哈哈哈我也有弟弟了!
他开心的拍着少年,“什么要求,你说。”
何思阳意味深长,“改天再告诉你。”
陈又呵呵,还搞神秘,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你哥么?傻孩子。
他用脚卷着被子另一头,准备睡觉了,扭头说晚安的时候,冷不丁看到何思阳的恶念值减少到6.5。
呆了呆,陈又在被窝里发疯,动了动了动了,系统,我快搞定了!
系统泼冷水,“一半进度都没有。”
陈又,“……”我要投诉!
他在目标那儿找温暖,“阳阳哎。”
叫的实在恶心,何思阳的眉头打结,“你在发什么疯?”
陈又把手臂搭在他的身上,“哥高兴。”
何思阳有短暂的走神,他把那只手握住了,“睡觉。”
刚才被陈又这么一折腾,被窝里的暖气全没了,他也没了睡意。
陈又蜷缩着手脚,靠着何思阳,按照这样的节奏,最快是明年春天完成任务,最晚也不会过夏天。
“你在想什么?”
听到耳边的声音,陈又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在想离开的事。”
气氛骤然变的非常怪异。
他立刻解释道,“我说的离开指的是出狱。”
何思阳一言不发。
陈又认真的说,“你又聪明,又能干,好好表现,肯定能早点出去的。”
到他沉睡,还是没有得到何思阳的回应。
陈又迷迷糊糊的感到窒息,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又呼吸顺畅了。
过年是所有人最关注的大事,陈又被叫去报节目,其他牢头也都在,包括楚天。
每个号儿房里都得上报最少两个节目,凑巧的是,今年陈又那里全是唱戏的,一个独唱京剧,一个是俩人搭档唱黄梅。
楚天冷嘲热讽,“呵……除了唱戏就是唱戏,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
陈又斜了他一眼,“京剧跟黄梅是不同的,有空去看看书,多知道一些,生活也充实点。”
生活无聊到只剩下吃饭睡觉打架的楚天捏紧拳头,一张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