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斯斯文文,又是年轻第一次经历,哪里是这惯会说话的乡野村妇的对手,几下便被说得哑口无言,怎么解释怎么不对,涨红了一张脸不知所措,被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啧,原来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这样愚弄百姓啊!」慕青挤入人群中,高大俊朗却寒着一张脸,身上不断传来的气压使得周围的人很自觉地给他让路。
他直直走到杨文书的面前,将不知所措的小女人挡得严严实实。
「我问你,你们几时逃亡到这里?」
「半......半个月前。」
慕青衣着虽是低调,但他气势不凡,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这农妇虽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晓什么样的人不可以得罪,当下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你男人什么时候得的病?」
「在......在来时路上就病了。」
「可严重?」
「没进城之前就严重了。」
「何时来这里诊治的?」
「是进城的第二日......可怜我们身无分文却是被人给还了啊......你这女人蛇蠍心肠,怎可害了我家汉子......这可是我家的顶梁柱啊......我的夫啊......」这女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大哭大叫起来,周围的人对着杨文书指指点点,一些不好的言谈也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里。
杨文书低着头,咬着唇默默流泪,难道真的是她医死了人吗?
正想着,宽厚地大掌罩在她头顶,慕青很是嫌弃地看着她满脸泪痕,「怎么她说什么你就相信啊,傻不傻?」他掏出丝帕递给杨文书,脸上一副嫌弃她的表情,动作却是再温柔不过了。
「行了,不许哭了!」这句话慕青用上了一分内力,当场就把这妇女给镇住了。「你男人进城之前就病得厉害,在这里义诊之后还拖了半个多月,难道是个大夫就一点可以保证治得好吗?还有,你都说你身无分文了,她贪图你什么要致你男人於死地?这里的义诊可是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杨大夫每日不间断两个时辰医治你们,更是免费派发药物,试问这样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医治你们一个月还比不上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