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衙门审讯人犯的大室内,孔武屁股朝天被牢牢梆在专门伺候人捱板子的长椅上,旁边还搁着口未上漆的棺材。
「哈,哈……进,进来……唔……」
潮红的脸庞夹着热气的吐息,完好的衣裳下看不出并拢牢梆在长椅上的人,後庭内竟埋着根涂满春药的淫具,大室内除了孔武外还有一人,坐在堂上批示公文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瞿县百性爱戴又赞誉的官老爷孔进来。
若要说如今的官老爷有多好?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为人亲切没有官架子不说,审案时那份谨慎细心不仅平反几宗前任官爷乱判的冤案。更叫上衙门申告的百姓无需担忧被屈打成招而蒙上不白之冤。
除此之外官老爷还是个足堪表率的孝子,不只官老爷自个儿孝敬,连他两位孪生弟弟也都是孝子,三个儿子对爹爹体贴温柔的那个劲儿,倘若孔伯是个女的又年轻个三十来岁还真叫人以为是被三人追捧的美人儿。
若真要从官老爷身上挑出个瑕疵就是他至今来娶也无风流艳史,当然啦,那些被孔进来严惩大戒的恶霸贪官总恨恨地说是因为他男根短小痿症难治,连硬都硬不起来了哪有能力玩女人娶媳妇。可惜上开说法很令人疑惑,一来说这话的人都是群杂碎,二来堂堂官老爷下面那根是大是小是硬是软这些人焉能知晓,所以这则谣言也就没几人相信。
「呜……呜呜呜……进来……爹求你了……我好、我好难受……呜……」
孔进来抬眉瞧了眼被梆在刑椅上的爹爹,冷笑:「难受?哼!」
想到孔武干的事,孔进来气得连握着笔杆的手都在发抖。
「爹爹错了……爹爹再、再也不敢了……真的好,啊哈……好难受……进来……进来……进来……」
明知道通连叠三声的「进来」唤的全是自已的名字,偏僻听入耳里却染着暧昧的意义,可不正是爹爹染满情欲地对他唤着:进来,你快点「进来」爹爹的里面。
舌头滑过上唇又舔过下唇,他向来不喜欢在处理公文的时候喝水,唇辫干燥是常有的事,不过打从回乡做官後这个不算好的习惯被心疼儿子的孔武硬是改了去,只要一见到大儿子埋首书案孔武就会去烧水沏茶然後逼着他当着自个儿的面喝完一整壶水才肯罢休。这一来二去後孔进来也变得习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旁边有壶爹爹的爱心茶,只是刻下泡茶的人正被绑在刑椅上动弹不得,又一脸红润麻痒难耐地喊着自已的名字,害他也被撩拨得口干舌燥下身蠢动。
孔进来起身走向被绑在长椅上的孔武,弯腰把手贴在孔武夹紧撅起的屁股上轻轻抚摸。「为什么,为什么要买那种东西?」
问的,是今早听棺材店老板提及孔武向他订了口棺材的事情,还说孔伯不仅跟他订了棺材连哪里有好的福地也问了,接下来的话孔进来已完全听不进耳里,脑子轰轰作响不重复着着爹爹订了棺材的事。
越想越怕,越怕越气,停下本以朝着衙门前进的脚步调头回到京里,摇醒还在熟睡中的孔升天讨了他专门调制的春药,也不让小弟问清楚缘由便又推开家门前往衙门,晌午前审完两宗案子後便差衙役把忙着巡田的孔武揪了过来,然俊五花大梆地绑在捱板子专用的长椅上。
「这……」孔武气息越发紊乱,道:「爹爹快、快五十……也该……也该……哈……哈……进来……爹爹真的快受不住……啊哈……」
「买、棺、材?」孔进来冷眼一眯,毫不留情地在孔武的屁股上连打数下,怒道:「你怎么就不想想多陪我们几年?怎么不想想让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七,好痛,真得好痛。
他知道天地法则无可逆转,可他们已经分开了十五年的时间,余下的岁月他们兄弟三人都只想着要如何跟爹爹共渡,所以各自放弃了原本更好的日子回来岗北这穷乡僻壤,所以他连擢升成正二品的皇令都潇洒退回只求返乡做一县官。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多跟爹爹,多跟自已深爱的人在一块儿吗?
「爹爹……爹爹也想……爹爹也想……」孔武忍着後庭一股一股催动情欲的麻痒,咬着牙对孔进来解释:「所以我买了……啊哈……买了四口……四口的棺……以後咱一家人,无论死活都……都要在一块儿……」
「——」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孔进来瞪大了眼,滔滔的怒火也瞬间熄灭,四口棺?一处福地?生同眠,死……亦同穴?
「同穴而葬?」
「因为……因为爹爹也……也是你们的……你们的媳妇儿……」
他是儿子们的爹爹,也是儿子们的媳妇,按规矩自是同穴而葬,难道儿子们不喜歌?不愿意吗?
「不,不喜欢吗?」
孔武被梆在刑椅上无法动弹,只能侧着通红的脸焦急问着孔家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