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奉余快气糊涂了,“李……你……”
侯卫平也是恼怒异常,“你个孽畜,竟是男女也不分?为了一个男人,成何体统?你也不管管这孽障?!”最后半句是对自己夫人吼的。
知府夫人不敢再放纵儿子,任他挣扎不休还是将人硬扯了过来。李御泽一脸笑容搂住容奉余,关切道:“娘子,你没事吧?”
容奉余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李御泽抱起他便要走,侯卫平却召来衙役,见着衙役层层堵在外头,竟是兵刃相见。容奉余虽然恼李御泽,却也担心他受伤,“知府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侯卫平指着李御泽问衙役道:“可是此人擅闯衙门?”
衙役行礼道:“回大人,就是他……只是他说我们抢了他娘子,属下便以为是民女。”
容奉余扭曲笑道:“知府大人,此中还有隐情,请听草民解释,也请各位官差大人收下兵器,莫要伤了和气。”容奉余不知道李御泽是否打算透露身份,说话始终有保留。
侯卫平见容奉余气度,不免对此人身份怀疑。容奉余推了推李御泽,“把我放下来,像什么样子?”
李御泽看他羞恼的模样,非但不放,还抱紧了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精神不济的样子?”
容奉余摇头,“我不知道,身体有些乏,使不上力。”
李御泽脸色沉了沉,容奉余知道他关心自己,压下心里的怪异,又推了推李御泽。李御泽却是对侯卫平笑道:“你可知我娘子是谁?”
李御泽态度坦然,高高在上,被他当众抱在怀里,还被他叫做娘子的容奉余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侯卫平犹豫了一番,稍稍收起知府的官威,装模作样道:“本官也想知道,你……这位公子身份是何?竟如此大脑衙门。”本脱口道你家娘子,侯卫平察觉不对,又硬生生改口。
李御泽向容奉余眨了眨眼,容奉余干脆扭头埋进李御泽怀里,省得丢人现眼。
李御泽慢条斯理道:“我家娘子,便是受皇命在身,体察民情、查探地方的监察使。”
侯卫平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请恕下官冒犯,只是事关重大,不知两位可有凭证?”
容奉余看李御泽,李御泽暂时放下他,从袖袋里掏出一物,松开,掉下来的是块系着同心结的权杖,李御泽将权杖遥遥展示给侯卫平看,“这是可以代表身份的监察使令。”
侯卫平心念电闪,最后拱手笑道:“监察使大人不介意下官看一看监察使令吧?”
容奉余看李御泽,李御泽笑,“若是介意,侯知府打算如何?”
侯卫平看着李御泽,男人明明是笑着,而且笑得很好看,侯卫平却是心中一凛,连忙赔笑道:“是下官唐突,还请监察使大人与……”却是不知道这个气势比监察使更足的男人的身份。
李御泽摸下巴,“监察使相公?”
“……”容奉余狠狠踩了李御泽一脚,李御泽吸了一口气,却含笑看着容奉余。容奉余感到他目光里的一丝纵宠,扭开头。
侯卫平赔礼道:“还请监察使大人与……监察使夫人恕罪。”
李御泽:“……”
容奉余:“……”摸着胸口,心情忽然很好是要怎么样?
李御泽善于施令,理所当然命知府备了厢房,请来大夫为容奉余诊治,听大夫所言只是普通的迷药,李御泽才放心。
大夫走后,李御泽坐到床边,“感觉如何?”
容奉余看着眼前正儿八经的皇帝,难以想像他方才竟然与一个痴儿争执……容奉余咳嗽一声,点头道:“好多了。”
“是谁下的手?”
“客栈掌柜,我们昨儿去的那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