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慌,按着心口,一瞬间竟觉惊惶失措。
严君临在外面,真的有别人。
颈后那吻痕……不是他留下的。
如果你不能满足他,难保他不会在外头寻求纾解。
这句话,该死的验证了。
严君临又不是六根清静、遁入空门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在他这里没有,自然……就是在别处。
那……现在他,该怎么办?
这个牙,一刷就刷了半小时。
严君临调弱了床头灯等他。怀抱中少了那体温暖呼呼的身躯,还真不大好睡。
浴室门开了,偏头望去,向怀秀一脸局促地站在那儿,不敢走过来。
「说吧,怎么了?」一看就知道有事,这人只要捅了什么马蜂窝,或是对他有所求,就是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这一次,居然只花三秒钟就做足心理准备,认命等着接下来的轰炸。
收这家伙的烂摊子,居然已经这么习惯了。
「你……我问你一件事喔……」
「说。」
「你……那个……就是……」
「向怀秀,说重点!大男人不要吞吞吐吐。」像个女人一样扭捏畏怯,成什么样子?没出息。看看他家里那几只,从小到大,就算闯祸也都闯得坦荡荡,敢作敢当。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人!」被男人严厉口吻一逼,冲动便脱口而出。
严君临一静。
完了……他是不是讲得太直接?
刚刚那口气,活像正宫在兴师问罪一样……可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相当清楚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约束严君临的行为,说穿了,自己也只是他花钱买下的装饰品之一,被摆进美丽的展示柜中,偶尔心情好时,拿在手里把玩,不该因为对方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比较多、喜爱度比较高,就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
男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挑起眉,用颇玩味的眼神瞅他。
「算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他觉得自己好糗,又好难堪,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你只是要问这个?」严君临慢吞吞地,终于吐声。不是又把什么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只是?对男人而言,这件事很小吗?小到连提的必要都没有?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