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选择的话,他比较想残酷一点,「心软」的另一个代名词叫「自找麻烦」,一个小孩,可不是养只猫,养条狗!
但——想到青年刚刚那眼神、害怕被谁抛下似的……让人心烦透了。
「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也就是说……同意了!
「你真好!」向怀秀大喜过望,一时忘形地扑抱上去。
严君临一个不防,被那力道扑得往后跌退,抵上身后的鞋柜。腰际被紧紧环抱住,他垂眸,睇视那个埋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家伙……自己活脱脱就像宠物了,还想养宠物!
简直不知死活。
满腔无奈,最后只能化为无声叹息。
罢了,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硬要担,他能怎么办?
「麻烦死了……」
低不可闻的碎语,向怀秀听见了,仰眸望去,那脸上有满满的无奈,却没有厌烦,跟方才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那是因为要扛,觉得有点棘手的那种困扰,不是想退开,不愿沾惹的厌烦。
再困扰,也会扛,没有要抛下他。
说不上来为什么,胸口充盈着满满、满满的情绪,一个冲动,不经思索便仰头凑上唇。
啾。
声音有点响,听得他小害羞了一下。
严君临眸色微沉,定定凝视他。
脸上有些烫,但他没有退缩,鼓起勇气,仰头再迎上去。
这一回,严君临不再被动,反客为主地衔吮住他的唇瓣。男人很强势,亲吻力道稍重了些,但他反而觉得安心,有人带领,他这只没啥经验的小菜鸟只要乖乖配合就好。
因为是严君临,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从几时起,与这男人在一起教他如此地安心,全然信任地偎靠,任其拥抱、碰触。
男人平日也会吻他,有时是他主动,但都是浅尝辄止,没像这回那么深入,狂放霸气,探入唇腔,缠卷撩吮,带着几分抵死缠绵的味道,跟男人一比,他之前那些小小啄吻简直是幼幼班等级。
他没跟谁舌吻过,但……感觉还不坏,就是……激烈了点,有些喘不过气。
他张口,想吸取空气,男人察觉了,调性缓了缓,舔过他的齿列,缓慢舔吮撩逗,他低哝,不知足地抗议,像是有根羽毛在胸腔内搔弄,痒痒麻麻、胸口热烫,说不出自己究竟要什么,躁动难耐地扭动身体,蹭着对方,含吮住对方的舌,贪心地想讨要更多、更多……
男人厚实的掌,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抚触流连,但,不够……
「严君临……」他哑声低唤。
初撩爱欲,情迷,意乱……
严君临吸了吸气,推开他。
青年睁着眼仰望,脸上春潮未退。
他别开眼,自制地道:「晚了,我先回去,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