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转译过来就是:当然不是为了逼你说出经书的下落,而是顾念我们之间的那段旧情。
烈彰宏就是一个这麽不诚实的人。
但只要熟悉他之後,便能巧妙地听懂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贺兰舟自幼与他一起长大,虽然後来分散了,但自从被烈剑山庄收为弟子後,这五年间几乎每天都与烈彰宏见面,还能不知道他想什麽?
想到这里,贺兰舟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麽笑?」烈彰宏显得更加暴躁。
贺兰舟急忙收敛笑容,摇了摇头道:「不……没什麽,少庄主不必在意。」
「从今以後,你别叫我少庄主!我们烈剑山庄没有收过你这样的弟子!」
烈彰宏越是暴跳如雷,贺兰舟就越想和他开玩笑。
「不叫少庄主,那我像小时候那样,叫你彰宏哥好不好?」
谁料烈彰宏的脸上却微微一红,扭开头道:「别跟我提小时候的事!」
「不提也罢……」贺兰舟轻轻叹气,其实他也不愿令自己沈浸在过去之中。
因为当初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有了各自的经历,彷佛都变了一个人似的。
过度沈溺回忆,反而会害自己无法看清现实。
烈彰宏板起脸问:「贺兰舟,经书到底在哪里?」
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经书已毁的事实,贺兰舟索性告诉他道:「你们不用找了,因为经书早已毁在聂思寻的手中。既然聂思寻已经练成《五部经书》,将经书内容深印脑中,他根本没有必要让那套经书存留於世。」
「你说什麽?」烈彰宏激动地一把抓住贺兰舟的衣服。「你说聂思寻把经书毁了?」
他的表情虽然恐怖,但贺兰舟一点也不怕他,与他目光对视著,肯定地点下了头。
第十三章
「可恶……可恶……」烈彰宏的眼神突然变得涣散,一拳砸在床上。「他居然把经书毁了?那麽寒鸦怎麽办?没有《土部经》,寒鸦怎麽办?」
贺兰舟冷静地道:「除了去求聂思寻讲出经书内容外,别无他法,因为他是唯一看过经书的人。」
「求他?」烈彰宏不由发出一阵冷笑,说:「我死也不会求他。」
贺兰舟从容地道:「不求他你不会死,但寒鸦会。」
要想治好寒鸦的内伤,就只有从聂思寻口中问出经书内容这一条路可走,但聂思寻狠得连经书都毁了,又怎麽会把经书告诉寒鸦?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绝望的笼罩之下,房间中的气氛又变得非常沈重。
贺兰舟和烈彰宏都没有开口的意图。
这时,一直沈默的寒鸦道:「其实我的内伤要不要治还是其次,我只怕聂思寻毁掉经书以後,还会有其他的行动。」
既然聂思寻已练成绝顶内功,那麽必将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