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麽这麽憎恶地看著我?如果刚才不是我出手,你们早就被沈万千杀害。我救了你们,你们非但不知道感谢,还用这种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看著我,真是令我感到心痛。不过没关系,这次多亏你们带路,我才能顺利拿到这两本经书。」
烈彰宏忍住身体传来的剧痛骂道:「聂思寻,你好卑鄙!」
「卑鄙?」聂思寻笑了笑,「我为了让你们成功逃走,可是得罪了这次齐聚孟家堡的各大门派,不然你们以为这一路上为何如此平静?如果不是我为你们扫清路障,你们怎麽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就顺利来到这里?我为你们可算是费尽心血,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换来你骂我一声卑鄙?」
「你为我们扫清路障?」烈彰宏发出一声冷笑,这才终於明白路途顺利的原因。「原来是你杀了那间沙漠客栈的所有人。」
聂思寻承认道:「当然是我杀的。如果我不杀他们,你们早就被他们毒死了。」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门派追杀我们,也都是你的功劳?」烈彰宏冷笑起来。
聂思寻淡然道:「功劳不算,我不过稍微警告了一下每一群妄图阻扰你们的帮派而已。」
「呵呵,就为了抢经书?」
烈彰宏狂笑起来,想不到自己竟也成为聂思寻手上的一颗棋子。
「这到底怎麽回事?」寒鸦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望著贺兰舟。
贺兰舟不知道从何解释,只痛苦地低下了头。
聂思寻道:「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一个令我得到经书的局。寒鸦,我知道你是一条硬汉,用一般的手段绝不能令你开口供出《木部经》的下落。所以当日你被十大门派围攻之时,我才让贺兰舟救走你,取得你的信任,这样才有可能从你口中打听出经书的下落。」
当日寒鸦来孟家堡挑战孟之桦时,聂思寻在贺兰舟耳边小声说的一句话,就是让贺兰舟找时机救走寒鸦。
只要贺兰舟把寒鸦带走,剩下的十大门派由他聂思寻负责阻拦。
这也正是当日贺兰舟有勇气冲上去帮助寒鸦的原因。
如果没有聂思寻的吩咐,贺兰舟不会冒死去救寒鸦那个陌生人。
聂思寻又对烈彰宏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意外,我没有想到烈少庄主你会站出来要求和寒鸦单挑。
「本来按照原定计画,那个站出来斥责十大门派的人──应该是我,而贺兰舟则利用这一空档救走寒鸦,谁知你却先我一步站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正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我才能一并得到烈剑山庄的《土部经》。」
烈彰宏怒吼道:「《木部经》我不管,但《土部经》是我从烈剑山庄带出来的,我就一定要完好如初地还回去!」
「只怕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聂思寻的脸色阴沈下来,目光中隐约迸出几点凶光。
「不。」
贺兰舟下意识拦住聂思寻,因为就在刚才,他从聂思寻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意。
「贺兰舟,不用你在这里假慈悲!你和他根本就是一夥的!」被欺骗的痛苦,令烈彰宏口不择言地怒骂起来。
「不……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贺兰舟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烈彰宏憎恨的表情。
「看来他一点也不领你的情。」聂思寻幸灾乐祸地说。
「事到如今,贺兰舟,你还有什麽好说的!」烈彰宏已经彻底地把贺兰舟当作敌人。
这时寒鸦也痛苦地向贺兰舟问道:「原来当初你救我,就只为了经书吗?」
不等贺兰舟回答,聂思寻就面无表情地抢先道:「当然是为了经书,救你只为接近你。」
「不、不是……」贺兰舟嘶声吼叫。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