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死死地看着晏殊青,盯着他露在领口外面的修长锁骨和那两条被迫分开的长腿,压下胸口疯狂涌动的谷欠念和不甘,指了指他的鼻尖,“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来人啊!”
一声低吼,厚厚的自动门打开,几个穿军装的下属走了进来,韩铭指着晏殊青说,“把他给我拉下去好生看管,千万别让我的这位贵客轻易‘死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是!”
一声令下,晏殊青被捂住嘴秘密带了下去。
韩铭猛地将手中的束缚带扔到地上,带子上的锁扣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惊得旁边几个下属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他扯了扯领口,将之前干尸留下痕迹的衣服扔在地上,揉了揉额角,没过一会儿押送晏殊青的四个下属回来了。
韩铭这时才抬头掀了掀眼皮,“都办妥了?”
“是的首领。”
“有旁人看到吗?”
“除了属下四人,没有其他人。”
“很好。”韩铭眯起狭长的浅棕色眼睛笑了笑,转身就要走出地下室。
这时一个侍从急匆匆的跑过来,低声耳语道,“首领,军座邀您走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韩铭猛地拧起眉头,露出一抹冷笑,“他的风声倒快。”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几个下属垂着头跟在身后,就在韩铭迈出大门的瞬间,突然回过头来,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开枪,“砰砰砰”几声,光射炮扫射,几个刚刚押送过晏殊青的下属瞬间倒在血泊之中,抽出了两下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系统控制的大门在韩铭离开的瞬间缓缓合上,掩盖了一室的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深夜,万籁俱寂。
远处传来脚步声,这时完全封锁的大门打开之后,一个人带着药箱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屋子里的人,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怎么样了?”
那人接着嗤笑一声,“还能怎么样,一直睡着呢,也不看看打到他身体里的药有多厉害,要是这都能保持清醒,那还神了呢。”
一听这话那人安心的点了点头,低头打开随身的药箱。
旁边一个新兵看了一眼药箱里那些白色的管子,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人不是一直睡着么,怎么还要打药?会不会就这么……把他给打死了?”
另一个老兵当即抬手抽了他一下,“你当这里面关的是小人物么,他以前可是苍剑军部的少校,战场上杀了不知道咱们多少子民,为人狡猾的很,要是不给他打麻药,万一他跑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艹……老子真是不明白上头是怎么想的,这种祸害不直接一枪崩了还留着过年么?”
旁边一个兵刚开口立刻被踹了一脚,“你他妈知道个屁,上头留着他的基因可有大用处,这人不能跑不能死,还不能掉以轻心,只能每天这么关着,他要是嗝屁了,别说咱们这几个小小的兵,整个大厦里的人都得给他陪葬。”
几个扛着枪的兵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用手腕上的终端打开了层层封锁的金属门。
晏殊青趴在一张薄毯子上,身上还穿着之前行动时沾着血污的衣服,这会儿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脸上一片虚弱的苍白。
这时一支锋利的针头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稳稳地刺进了他的脖子里,注射器里的透明麻药缓缓的注入体内,晏殊青的身体不自觉的抽动几下,接着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几个守卫看着他宛如一滩烂肉的模样,放心的露出讥讽一笑,顺手关上了金属大门。
“轰”一声响,大门自动上锁,几个人再次闲聊起来,谁都没有主意本该昏迷的晏殊青什么时候挣开了眼睛。
全身的肌肉一阵阵的叫嚣着酸麻胀痛,这是麻药残存留下的后遗症,可晏殊青此刻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脑袋开始飞速的运转。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中麻药,不仅是因为以前的训练让他对麻药有了些许抗药性,更重要的是每次医生来打针的时候,他都故意微微错开脖子,让针头刺到骨头上,虽然疼是疼了一些,可最多只是昏迷一会儿就能恢复清醒。
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被囚禁的第三天。
三天的时间足够让他摸清门口一帮守卫的作息规律,他们一行人每隔二十四小时就会倒一次班,到了深夜除了守在门口的两三个人以外,剩下的都在外面蹲守,而现在距离交班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想到这里,晏殊青的目光一沉,用余光瞥了玻璃窗外几个守卫一眼,不动声色的抿住了嘴唇。
韩铭安排的麻药医生,每隔四个小时就会来一次,这会儿刚打过一针,肯定短时间不会再回来,而门外那些等着交接班的守卫见他刚陷入“沉睡”肯定更加归心似箭,所以……他必须把握这最后两个小时,才有可能在这里逃出去。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恢复过意识。
夜色寂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今天是亚希国一年一度的感恩节,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盼着早点回家跟亲人们吃团圆饭,而此时守在门外的几个人却只能百无聊赖的打着扑克。
“……艹,想起来就他妈一肚子火,就因为里面那小子,咱们连个团圆节都过不成。”
“可不就是么,一年到头苦哈哈的当个兵,就盼着过年过节能回家见见老婆孩子,结果倒好,碰上个丧门星,真想进去直接给他两枪,崩了他一了百了。”
这话让旁边几个人笑了起来,“你他妈得了吧,你想宰了他我们可不给你赔命,你要是气不过直接进去踹他两脚,反正他睡得像瘫烂肉似的,你踹了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旁边一个新兵开了口,“我听说首领给这小子扎的麻药都是最高浓度的,这玩意儿一针下去就能迷晕一头大象,何况连续打三天,反正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交接班了,你们几个先走得了。”
这话正是在场几个人想听到的,本来负责守内门的就不是他们,这会儿赶上过节谁也不愿意再耽搁,何况这都连续盯了三天了,要真出事早出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几个人一合计觉得最后半个小时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于是晃晃结伴就结伴离开了,只剩下两个本来就该当班的守卫继续打牌。
打的正酣的时候,正对大门的守卫下意识的往窗户里瞥了一眼,结果正好看到趴在毯子上的晏殊青浑身抽搐起来。
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艹,这怎么回事,别打了别打了,赶紧看看。”
两个人守卫急忙走到门口,按亮大灯,瞬间强光照亮整个密室,就看到晏殊青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嘴角手脚不停地哆嗦,两只眼上翻白着,咙里发出恐怖的呼声。
这可吓坏了两人,其中一个对着连通系统的终端低声急吼,“喂,姓晏的你他妈别玩花样!老实在里面待着!”
可晏殊青像是失去意识一般,对此毫无反应,身体抽搐的越老越厉害,一张本就发白的脸在强光之下浮现出死尸般的青紫色,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