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贤的手,缓缓拉下沾满唾液的亵裤,从褚青脚边褪去。接着扶着膝盖站起,拉着被激起欲望的褚青。笑了笑,又从他唇上偷了个香。
褚贤双颊飞红,嗫嗫地道,「剩下的,进房去。」
以天地为被,享受野合之欢,这档事,他还做不来。
将褚青放倒在床榻,一一解去绳结衣扣,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瞠。
不同于女子柔软饱满的胸脯,细致且柔软,结实的肌肉,在褚青胸前垄起。
褚贤褪去自己的衣裤,赤裸侧坐床沿。柔软的指腹,在褚青胸膛,逡巡游移,爱不释手。揉捏着那结实的胸,再低头看着自己虽也匀称,可若两相比较,却绝对略逊一筹的胸膛。
褚贤羡慕地笑着,「真好,我可是怎么锻炼也炼不出这般身材。」
「哥……」气息,已乱。
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在身上玩火,他不是圣人,怎能不动情?
「哥,别摸了。我……我……」
褚贤玩味一哂,手指从褚青胸口抽离,「好,不摸。」
却在褚青偷偷吁气之际,俯身侵袭左侧的胸,唇舌含吮着弱小的乳尖,就连周围突起的点状颗粒也不放过。突来的快感冲击着褚青的脑子,再压抑不了自己的声音,放浪呻吟。
「啊……哈……哈啊!贤,我不行……痛!」
褚贤牙关一闭,重重在乳头咬下,舔着满是唾液的胸膛,皱眉,「你拒绝我?」
慌乱地支起上身,往床内一退,摇乱一头漆黑的发,隐隐带着哭音,道,「你是我的至亲兄长,我们不能……真的不能……」
「难道你说的爱我,是假?」
「不。」褚青连连摇头,黑发被晃动得,几乎纠结成团,「我爱,很爱,所以不能。」
不能让怀抱肮脏绮念的我,污染了洁白如雪的你。
太肮脏了!
明知道贤这么做,是想让他在死前,毫无遗憾。这么体贴的人,自己却卑鄙地想利用他的同情,用肮脏的身体,玷污那片奢望了多年的纯白。
妖,不该拥有这么温柔的人,应该,找个无人的荒野,默默等待生命的流失,死去。不该奢求临死之前,生命中,仅此一回的放纵,仅此一回的——缠绵。
「傻瓜!」
褚贤唇角微扬,轻斥逃避情事的褚青。他一手带大的娃儿,又怎会不知道那脑袋里头在想什么,肯定,又是自责自厌的笨想法。
伸手抽出束发的木簪,打乱一头垂肩的长发,勾起褚青下颚,道,「看着我!」
「贤?」
「我很肮脏吗?」
「不!怎么可能?」
脏的,是他。
一直以来……都只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