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怎麽样?”
“嗯……关於这一点主治医生会跟您详谈的。小夏。”
“嗯?”
“这位是新城润先生。”
“啊,我知道了。新城先生,这边请。”
旁边一个小个子挑染了一点酒红色头发的年轻护士笑著走到新城面前,示意他跟著她去里面谈。
“谢谢。”
新城跟著小护士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怎麽联络到我的?是天籁说的吗?”
“伤者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们是在他的手机里面找到您的联系方式的。”
“这样啊……”
“请问新城先生是天籁先生的高中老师吗?”
“啊,是的,我是他的老师。可是你怎麽知道的?”
“因为伤者昏迷中一直念著您的名字,还说要‘上课’什麽的,所以我想您应该是天籁先生的老师吧?啊,到了,这边请。”
小护士笑著推开门,示意新城进去。
这家夥,都已经这样了还记著要上自己的课吗?
“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有没有说是谁把他弄成这样?”
“那就没有了。请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有什麽情况,主治医生回来这里跟您谈的。”
新城看了看里面一个白色的大门,大门上有红色的灯亮著,上面写著“手术中”三个大字。
“能不能问一下?天籁……他的伤,到底是怎样的?”
小护士看了看新城,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没关系,我跟天籁是同居人的关系,他的父母长年不在,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新城的话也全不算是谎话。除了他们两个的同居关系也不过是这个月才开始的这一点之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告诉新城先生应该也没有关系。其实我们怀疑天籁先生是在哪里被人严重性虐待之後丢弃在垃圾场的。因为一般的男性遭人强暴,受伤的部位只有直肠内部,另外就是在抵抗和打斗时产生的筋骨伤。但是天籁先生的情况有点不同。首先,天籁先生的身上并没有筋骨伤,只是在小臂和大腿的膝盖处有被绳子和皮带勒过的痕迹,所以对方很可能是先让天籁先生失去意识,然後用绳子束缚起来再进行虐待的。其次,天籁先生除了直肠有几处轻度撕裂外,阴茎内部也有若干出血点,从伤口看应该是被利器刺伤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对方应该是有准备的,而且是恶意犯罪。当然,因为这些涉及到伤者隐私,所以我们不会对外讲的。只不过这种经历会对伤者的内心产生极恶劣的影响,而且也有可能涉及犯罪,所以如果新城先生是天籁先生的同居人的话,那麽请考虑以上情况,看看是否要报警,或者找这方面的心理医生参与术後的复原治疗。”
新城一边听小护士说一边心里就开始发抖。虽然之前就知道天籁被上司欺负,但是却没想到会被欺负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恶魔!变态!彻彻底底的犯罪啊!
不过要不要报警还是得等天籁醒来再跟他商量。虽然自己跟他勉强生活在一起,可这毕竟是他的事,只有他才能做决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会考虑的。”
小护士笑著跟新城点了下头,然後就离开了等候室,只把新城一个人留在那里。
──天籁,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新城走到墙边的椅子上咚地一声坐下,把脸深深地埋在两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