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皱眉深思:“要不……你再让那些姑娘来跳一次舞?”
一听他的想法,越行锋即知他是想再见一次羽,然后再通一次消息:“她不会再来。第一,常目行事谨慎,不会让同一批人来两次。第二,天晓得我们什么时候用药,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来人都有危险。”
沈翎不由再度咒骂常目那厮,心中暗忖着如何是好,那边竟见越行锋拔去木塞。
越行锋轻松地笑了笑:“碰碰运气,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你懂得。”
“可是我的……”一想到往日的一身倒霉气,沈翎真心为他担忧,可为了保住颜面,愣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完。
“你终于承认你一身霉气了,哈哈哈哈……”越行锋肆意笑着,将瓷瓶斜斜捧起,而后掌心击向瓶底,把药粉直接打向桌上的烛台。
沈翎下意识捂住口鼻,顺道腾出手把越行锋的也给捂了,两眼死盯着烛台。
咦……风平浪静?难道用错法子了?
见桌上还残留着一点药渣,越行锋便想上前挽救挽救,可一起身就被沈翎拉住。
“没事,我就去……”
“小心!”
越行锋正回头安抚沈翎,但见他突然伸出双手将自己一揽,两人重心不稳地倒在榻上。
后背似覆上一层灼热,越行锋见沈翎皱眉,赶紧把他的手从后颈掰回,即发现他手背通红,像是被热气灼到一般。
沈翎急着把手抽回,猛地呵气,连声道:“还好还好,只是红了。”
越行锋只觉心头钝痛,赶忙去取榻旁的紫砂壶,里边应该还有一点凉茶水。然后刚刚触过去,立即被烫得缩回。
沈翎急急往他身后指:“烛台冒火了。”
顾着沈翎发红的手背,越行锋这时采取理会身后的事。回头一看,惊了。
桌案上的烛台早已付之一炬,如是一团火球在焦黑的平面上悬浮。
莫非那不是毒药,而是火药?但,反应也忒慢了一些。
火只停在原处,房内各处也仅仅留存一瞬爆发的热度,眼下正渐渐冷却。
越行锋捧起沈翎的手,掀开被褥,摁在冰凉的木板上:“好些了吗?刚才那情况,你就该缩去里边躲着!”
手不是很疼,沈翎自然有心思辩驳:“还不是怕你被烧着!早知道就这么一点火,我绝对不会去拉你!诶诶,有点疼,往里边挪些,里边凉。”
“不行,我出去给你拿点水,否则得起水泡。”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些许骚动。
“不会起水泡,放……”话未说完,沈翎的嘴就被某人给堵了。
“你听。”越行锋低声一语,外头瞬间拔起一声惨叫。
沈翎瞠目,扳开嘴上的大手:“怎么回事?”果断又一声惨叫。
紧接着,惨叫声不绝于耳,且明显是影魅的叫声。
照道理来说,影魅乃是经重重考验选拔而成,一剑穿胸也不过闷哼一声,不会像此时,叫得连尊严也消失殆尽。
越行锋示意沈翎噤声,随即揭开窗缝朝外边看,之后头皮发麻地坐回去。
沈翎见他的表情不太对,试探问他:“花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