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与柴石州多说废话,越行锋尽速离开,反正只要他一天不离谷,就有机会再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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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柴石州住处之前有,越行锋为策万全,将沈翎寄放在花冬青屋里。
眼下回到住处,他立即把沈翎从榻上拎起:“药呢?”
花冬青在桌旁举手:“我这里。话说你去取药,到底……喂喂!”还未完全清醒,那只小瓷瓶已让越行锋搜了去。
见此情景,沈翎蓦地一震:“怎么了?”
越行锋握着瓷瓶:“你哥若不服药,怕是有危险。”
听他这么一说,花冬青彻底醒了,与沈翎一道奔去沈翌那边。
如柴石州所言,沈翌的脸色不太好,此时更是糟糕。
看他眼睫震颤,唇色发白,胸口起伏不定,可见自已调息已起不了什么作用。
越行锋对两人道:“冬青,帮我摁住他。沈翎,守在门口,别让你哥溜出去。”
沈翌听得风声,忙睁眼,见他手中握着瓷瓶:“你想做什么!”
“说话别这么冷冰冰的,我们来救你。”越行锋目光一敛,“冬青,上!”
“我没事!你们最好放手!”沈翌企图挣开花冬青,但没想到如今连挣开一个女人的力气也无,任由越行锋上前掐住他下颌。
一时气急攻心,沈翌胸口一阵翻涌,咽喉一甜,竟是呕出血来。
越行锋暂且停手,以免解药喂进去,又让血给挡出来。看沈翌那副倔强眼神,越行锋摇头叹息:“柴石州说的果然不错,你不想服这解药。很可惜,有我在这里,你不吃也得吃!”
沈翌死死咬住下唇,却让越行锋轻易撬开,硬把瓷瓶里的药末倒入口中,且拿手捂着。
越行锋低喝:“给我咽下去,连血也给我咽下去!沈翎,拿水来!”
沈翎立即端水过来,看着越行锋把一碗水灌入兄长口中。他不明白兄长为何如此抗拒,难道是此药来自柴家,所以如此抗拒么?
“好了。”越行锋示意花冬青松手,望着猛咳的沈翌,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无论如何,保命最重要不是么?剩下的解药,我会一并帮你抢来。你先歇着吧,沈少将军。”
“不必。”沈翌的声音依旧冷冽,一张脸孔比平日更为冰寒。
“沈翎,你哥是不是有病啊,犟个什么劲!真是。”花冬青一揩鬓边细汗,深深喘了几口,暗道这个沈翌简直像牛马,差点摁不住。
沈翌像是要应些什么,却是一瞬沉默,再出声时,竟然连同一口深色血水!
越行锋看呆了,心说分明是七星鬼萝的解药,沈翌服下后应是无恙,怎么还会吐血?
花冬青顿觉不妙,即刻为其诊脉,皱眉道:“坏了。方才他气血攻心,那一剂解药恐怕……怕是成了毒药!”
沈翎面色骤变,几乎同他中毒兄长一样惨白,顿时乱了方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花冬青道:“若是在画岭,我倒有办法配出解方,但是这繁吹谷,我……”
“我什么我,我马上去抢来,你们等着!”越行锋拎了沈翌的剑就要出去,行至门前,回头叮嘱,“冬青,多撑一会儿。”
“不要去求他!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再服他的药!”沈翌强忍一口气,女女怒得咆哮。
“你死了痛快,爹该怎么办!”一声怒喝,竟是来自沈翎。他一把拎起沈翌的衣襟,猛力举到眼前,狠狠瞪着,气势迫人:“越行锋,去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