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该赏。”越行锋心满意足地退开,瞧着他略微发肿的唇,邪邪笑起。
“你够了!”沈翎捂着嘴唇,感觉些许刺痛,心说这人也太过分,亲就亲了,还这么重,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不觉腻。
越行锋自顾自地缠他,把手伸去上头的屉子,手一滞:“她来了。”
不到片刻,花冬青果真进屋,一见两人搂搂抱抱,神情竟如羽一般淡漠,然说出的话,却不见得有丝毫长进:“你们两个适可而止!都火烧眉毛了,还抱什么抱!”
这一茬不要紧,反正再如何阻止,他俩还是会抱上的。花冬青正想问什么,眼角瞥见那两册家传的青草纪竟然被丢在地上,翻页折着,还沾了不少灰,还爬着几只蚂蚁……
“谁干的!”花冬青一瞧桌上的西瓜皮,立即锁定目标,“越行锋!”
“是我,我认。”越行锋高举双手,“大小姐,你还是快些问他,我怕他忘了。”
花冬青拾起两册书,拍了灰,拣去蚂蚁:“书都成这样了,他还能忘什么!”
越行锋亲手为花冬青斟了杯茶,遂将沈翎记药之事相告。
果不其然,花冬青十分震惊,更一连挑了几样药材让沈翎辨认,终是无一错认。
不用说,这取舍的法子定是出自越行锋之手,在花冬青看来,他就是想方设法让沈翎过关。然而,他做的没错,五天时间背下青草纪,的确强人所难。能在短时间内记下一些药材形貌,已属不易。
沈翎见花冬青没有发火,心安不少,冒出一句:“能过关了?”话毕,见越行锋扶额,即知自己言辞有失,现已覆水难收。
花冬青已经心软,但就是见不得沈翎心存侥幸的模样。侥幸这东西,很奢侈。
最终,沈翎被花冬青打发上山采药,不按条目采摘,则不允下山。
……
山路崎岖,沈翎趴在某人背上小睡,既厚实、又暖,很是舒服。
万花深潭的后山大得可怕,越行锋岂容沈翎独自上山?只待花冬青一转身,他立即将人背上身,攥着几张草药图样,在山间来去。
寻到一株药草,越行锋让沈翎坐在一旁休息,自己拿了小铲去挖。
沈翎睡得迷糊,瞧着他的背影,那疑惑又上心头,无意识就说了:“一直想问你,你那天不是冒险出门探路来着,怎么忽然间又顺着我表姐留在谷里?她要我习武,还那么狠,你就在边上看着,也不拦着。虽然你后来帮我,就像现在……其实,你也不想我做这些吧?我懂,就是想不明白。”
“你想明白?”越行锋停下手中动作,坐去他身边,尾指轻轻抹去他一颗眼屎。
“嗯。”几天下来,睡不到五个时辰,沈翎只顾看着越行锋。
越行锋沉吟道:“直到你从云间回来,我是想等余毒散去就走。只不过那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所以觉得,你留下比较好。”
沈翎不解:“那天?什么事?”
越行锋看他尚未全醒,便在他脸颊捏一把:“醒醒吧,花家少主。”
☆、第109章 伪十二卫(一)
因为他是花家少主?回想这些天,唯一一件大事便是他身世揭露。一个被朝廷处决为“死人”的沈家二公子,因为一只香引蝶,成了隐世花家的少主。听起来,有点荒谬。
脸被捏得微肿,使得沈翎彻底清醒,望着他眼底悠长,似乎要说些什么。
越行锋眼光深沉,似着寒星,思量许久,终究决定与他解释:“我是不想你做这些,因为你并不适合习武,想必冬青也明白,但确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