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抱着一丝侥幸:“什么杂务?表姐,尽管交给我,我去办。”
花冬青侧过脸,貌似很欣慰:“还怕轮不着你?待你习武有些起色,便要着手了。”
从她的眼神,沈翎目测出自己说错话,只得木然送她走远。
边上也不留人看守,只剩一个啃水果的越行锋。
看他悠哉悠哉,沈翎气不过:“你不会真与她说好了吧?快来帮我把水桶放下,我的胳膊就要折了。”
越行锋坐在原处不动:“学些防身之技,以便日后自保。对于你,很有用。”
沈翎傻眼:“防身?拎水桶也叫防身?这算是哪门子防身!也没见你拿水桶抡人!”
“有水桶我一定抡。”越行锋瞧他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往后若离开画岭,几路人马一道追杀上来,我确实不能完完全全护着你,你会一些,至少能拖延时间,让我抽身。再说了,花家的武学用不了太多内力,简单易学,很适合你。”
“我怎么看不出来?”日头慢慢挪在上空,沈翎发觉里衣都汗湿了。
“你学了便知,虽然有些下流,但能赢就行。”越行锋察觉某人眼神不对,又道,“暗器伤人,不下流又是什么?”
沈翎无言以对,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葡萄:“能给我两颗么?”
越行锋拈起一颗葡萄,由两指夹着:“叫我一声‘夫君’,我马上丢你嘴里。”
沈翎顿觉此乃奇耻大辱,硬是攒了一口气,一次说清:“想都别想!什么夫君,我才……唔。”齿关一合,尝到诱人的香甜。
“乖。”越行锋收指回来,“一颗够不够?”
“够了!”沈翎哪能忍这种耻辱,那个叫啥不受嗟来之食……哼,就不吃!
一个时辰过去,沈翎的体力并不似预料中那般不堪,虽然姿势表情难看了些,但毕竟还撑在那里,颤颤巍巍而不倒。
又过半个时辰,越行锋一抬眼皮,眉心略微一皱,走到沈翎面前。
沈翎细细喘气,唇色显得惨白,完全虚脱:“想干什么?”
越行锋莞尔一笑:“为什么这样听话?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傻。她让你扛三个时辰,你就扛着?上前两步过了香炉,不就能放下了?”
是的,他说得没错。沈翎搞不明白自己为何蠢到这种地步,难不成还真想学有所成?
“笨死了。”越行锋俯首吻住他的唇,两手同时发力把水桶打了去,一脚踹了香炉,稳稳托住他的腰,觉他有点下沉,又往上一提。
“唔……我……”话都被堵在嘴里,彼此纠缠所带来的酥麻感,顿时驱散一身酸痛。
沈翎早已精疲力尽,任由他搂着、吻着,倚在他怀里,意识有些迷糊。
远远走来一人,花冬青已换了身衣衫,浑身幽香四溢,显然是刚刚沐浴。她口中的杂务居然是这事,要是让沈翎知道,准得气得跳脚。不过,他暂时听不见。
花冬青说:“你心疼了?”
越行锋笑了笑:“第一日,差不多了,他也很不错。若非我过来,他还能撑下去。”
“说到底,还是你心疼。若你每日都心疼,他难有所成。”
“行了,我带他回去歇息。明日再说。”话毕,横抱起沈翎,回竹楼。
在越行锋怀里小睡片刻,沈翎恢复了些精神,但这些精神只够他从门口稳稳当当走到睡榻前,然后脑袋往下一栽,又睡过去。
越行锋坐到边上看他,摇头道:“真是累得狠了。唉,只要你学到能唬人的程度,也就行了。她说得也对,你得有个家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