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治那一带还没传出有人染病的消息……哎,也真是没办法。”
数月前边境村落回报的疾病,在短时间内迅速蔓延,如今京城到处可见染病的民众。
有时还会看见有人将尸体丢在大路上,甚至狭雾之前出门时,还看见乌鸦在啃食尸体。
五条帝虽然请了修行人或阴阳师做过加持祈祷,但疫情却丝毫没有减退。
原本京城的环境对疾病防护就很薄弱,只要扩散便一发不可收拾。此外,一旦染病,不管是贵族或平民往往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个——”狭雾突然抬起头。
“也有传闻,说这是有人在下诅咒呢?”
“毫无根据的传闻罢了。一定是朝家对你说了什么无聊的传闻吧。阴阳师是隶属阴阳寮所管,下会有人对皇上抱深仇大恨。”
伸出右手的实亲,突然轻轻捏住狭雾的鼻尖。
“嗯!?”
“竟然会把朝家的玩笑当真,你也真是可爱。”
在耳边低嗫的实亲,过了一会儿才放开狭雾,安稳地眯起眼。
让实亲这么温柔地看着,狭雾只觉得不知所措。
“话说回来,你跟朝家还是一样要好啊。”
“是的!朝家大人他对汉籍了解得相当透澈,其他方面也让我受益良多。”狭雾带着几分害羞地微笑道。
“这么认真勤学虽然是好事,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会吃醋的可能性呢?”
“您在吃醋吗?”
“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实亲苦笑着,温柔地看着狭雾。
这么说来,实亲有时会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狭雾,莫非是在吃醋吗?想到实亲或许是拚命克制着,不愿逾矩,狭雾不禁感到惊讶。
“不过,能与朝家大人变得要好,也是因为他以为我是家里的侍从……”
在这宅第进出的人,都以为狭雾是实亲的远亲。像是先前的酒宴里,可以和大家自由地交谈,大家论议时,经常也自然地寻间狭雾的意见。
实亲的周围,有着狭雾所不知道的自由。
大家不分地位高低,一起谈论政治,咏唱诗歌,把酒言欢。
“我不是在责备你。你只要过得愉快,这才是我最开心的事——那么,今天打算怎么过呢?”
“今下天只想待在实亲大人的身边。”
狭雾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愿望,让实亲不禁莞尔。
“你说了让人高兴的话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一天一天渐渐受实亲吸引,等发现时,自己已经不愿离开他身边了。
所以,狭雾才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能帮助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