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为之罢了。对了,文秀,难得有客人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点心吗?”
“家里有桃枝。”
“喔喔,那真是太好了!”
所谓桃枝是一种以米磨成的粉与水混合揉成的米团,将其做成桃树枝橙的模样,再油炸过的点心。不过朝家从没见过这种点心。
“那么,快去准备吧。”
“明白了。”
文秀行过礼后,像是催促狭雾似地拍拍他的肩。
回过神的实亲看着文秀与狭雾两人看似热络的背影,感到几分吃味,同时也发现朝家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的模样,于是也拍拍友人的肩膀。
“那个……真的好吗?我也不打算待这么久的……”
“我还没不通情理到会把朋友赶出去。”
“明明就还没见到妻子,你也真是逞强。明明就想见得不得了吧!”朝家捉弄似地取笑道。
大厅里,实亲和朝家似乎享受着只有两人的酒宴,他们的笑声连寝殿都听得见。
狭雾紧紧闭上眼,用被单盖住自己的头。
——我真像个傻瓜似的。
实亲连着四天没回家,狭雾一直担心着。
如果在因为方违之忌而借住的朝家宅里,生病了该怎么办?
还是是因为斋戒而耽搁了?
可是,朝家却说实亲只在他家住了一天。
他连想都没想过会有这种事。
实亲一定是跑去找别的女人了。
果然就是,之前常盘提及的那位东云宫的二公主吧。
“唔……”胸口莫名地疼痛,让狭雾用力揪紧被单,想让痛苦快点结束,用力到指甲陷入掌里。
若仔细想过的话,就能理解。
对实亲而言,这场婚姻不过就只是策略结婚。
而且狭雾假如是女人的话,还可以生儿育子;却偏偏狭雾是男儿身,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管实亲对狭雾多温柔,多疼爱狭雾,在他眼里狭雾果然只不过是政治道具罢了。但自己即使明白这一切了,却无法离开他。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结婚了。
早知如此就听从父亲的命令,出家为尼算了。
这么一来,就不会尝到现在这样胸口疼痛的滋味了。
也就不用担心皇帝和父亲的不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