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是这意思。”林虎有些无奈地偏了偏头。秦思:“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吃过了一抹嘴,一提裤子就不认账?”林虎:“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关键是陈妖精不会信。”
秦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熏彤是什么关系。”林虎:“…”他瞪着秦思,秦思也瞪着他,然后两个人的眼神交织着,好像形成了某种愤怒下达成的默契。
一把推开林虎,秦思气结地咬了咬牙:“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我现在不值钱了,我被你拿住了,但我秦思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昨晚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昨晚她说过很多话,尤其是恶毒的谩骂和邪恶的诅咒最多。林虎想从这些话里挑出有用的思考,实在是困难了些。
但在这种情况下,是个傻子也明白秦思的心思。“可以碰我,碰了我就要负得起责任,否则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这话很恶毒,也带有严重的警告韵味。
正因为这话带着警告,所以林虎才一直牢牢记着。现在,秦思的愤怒让他想起了这句话。于是,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回视乎又要为无端惹下的风流债买单了。
就算现在还很提防这个是自己女人的敌人,林虎依然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林虎抬起头追问:“这件事是不是会对陈家造成伤害?”秦思听了这话,然后抱着胸冷笑:“看来在你眼里,陈熏彤还是最重要的。”
“当然。”林虎不置可否,他一直都不隐瞒对秦思的这种态度。秦思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回味似的轻叹着:“陈熏彤比你聪明,她知道判断。”
林虎不接受这种诋毁,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于是,他只能翻着眼皮追问:“如果这件事成了,我的好处是什么?”“你还想要什么好处?”秦思又怒了。林虎:“比如…”秦思:“你少来,你休想。”
林虎:“诶…我还没说比如什么,你就这么大反应。”秦思:“…”林虎抬起头,看着既委屈,又愤怒的秦思,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比如…”
秦思恶狠狠瞪着林虎,再一次打断林虎的话:“林虎,我真恨不得杀了你!真的,我豁得出去,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只要我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
林虎叉着腰,无奈地看着暴走的秦大美人:“你知道我要说比如什么?”秦思:“你不就是想…”林虎:“想和你睡觉?”
秦思:“你无耻。”林虎:“昨晚我们都无耻了,无耻的不止我一个人。再说了,你是我的女人,和你睡觉天经地义,你认为我会拿这个比如来说点什么?”秦思:“…”她欲哭无泪,她想就地找棵树吊死。但是她不能,为了秦家,她必须忍辱负重。于是她只能忍受着臭男人的欺凌和调戏。
就算昨晚的一切都是事实,但这还是掩盖不了她心里的恨。看着秦思又怒又无奈的可爱神情,林虎悻悻的笑着说道:“比如,我们可以用纳兰家的东西做点什么交换。”
秦思猛地抬头,像看穿了林虎心思似的:“果然有目的。”林虎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你别站错队,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是纳兰家的三夫人。”
秦思就气结地直咬牙:“你说吧,什么交换。”一步步接近秦思,林虎像个掌握主动权的胜利者,在秦思警惕的注视下,他这才抱着胸停下步子。
林虎抬起头,直视着秦思:“你可以弄到纳兰家最机密的秘方,想必你应该对纳兰家十分熟悉,甚至掌握了不为人知的一些东西。”“你…你想做什么?”秦思瞪着林虎,像是在看怪物。林虎:“我也想拿几件宝贝。”
秦思不确定地瞪着林虎,她想从林虎贱笑的脸上找出撒谎的证据,但是她看到的,只是让她更加愤怒的贱笑。
于是,秦思咬着红唇转过脸,不搭理林虎。她认为这可恶的臭男人又在骗她,她没必要二次上当。看着使小性子的秦思,林虎悻悻地抓起她的小手:“思思,你又不乖了。”“死开,别碰我。”
秦思猛地一把甩开林虎,像躲瘟疫似的后退了两步。瞪着林虎,秦思胸口上下起伏着,给人带来美不胜收的遐想,但也诠释着她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看着暴走的秦思,林虎强挤出一个笑容,当即转身挥了挥手:“走了,昨晚就没睡好,今晚得饱饱的睡一觉。”
看着林虎头也不回的背影,秦思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这个可恶的贱男人,简直贱到家了。他视乎每每都能抓住别人的软肋,甚至最喜欢用这种无耻的欲擒故纵。
“好!”短暂的思考着,秦思气结地呵斥起来。刚走出不远的林虎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冲着秦思露出得逞的奸笑:“这才乖嘛,这才是我的思思。”秦思:“你无耻,下流,你简直贱到家了,你就是个小人。”
林虎:“无耻,下流,贱到家了,是个小人,那也是你男人,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看来得找个时间,我有必要让你学学三从四德。”秦思愤恨地瞪着林虎,突然捡起地上的石子,呼的一下朝林虎砸了过去。
飞来的石子,被林虎不动不摇地一把挡开,接着秦思像上瘾似的接着扔,然后林虎就接着挡。原本拥有古武术玄阶巅峰实力的秦大美人,在这种愤怒下,居然忘记了使用真气。
如果她还清醒,如果她使用真气,那么现在林土鳖的身上恐怕早已千疮百孔。“有完没完?”又一次打飞秦思砸来的石子,林虎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没完!”秦思铁青着脸咆哮。
在秦思的咆哮声中,林虎突然身子向前一窜,迅速出现在秦思面前,以最快速度捂住了她的小嘴:“你想作死啊?这可是纳兰家的地盘。”
秦思现在不像个古武美女高手,更像个被人捂住小嘴的宝宝。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既诧异,又幽怨。然后,她回过神,恢复她古武美女的本性,猛地一把挣开林虎,并且恶狠狠地瞪着。感受到秦思身上强烈的真气波动,林虎苦笑着摇了摇头:“好,我不惹你了,免得你真暴走了谋杀亲夫。”
秦思一直瞪着林虎,一直瞪着,在瞪得林虎不自然的时候,她自己仿佛也开始不自然。于是,两行憋屈已久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正局促着,林虎抬头时,发现秦思突然哭了,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你怎么就哭了呢?”林虎着急慌忙地接近秦思,在秦思幽怨的挣扎中,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眼泪。
林虎一边帮秦思擦着眼泪,一边无奈地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都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因为这件事对我特别重要。”秦思抽泣着,嘟囔着嚷嚷:“我的事关系到人命。”林虎:“我的事儿也关系到人命。”
于是秦思的眼泪又哗啦啦往下掉,当即弄得林土鳖手足无措。森林里的昏暗,掩盖了天空的皓月光辉。但四周不断飞舞的萤火虫,却给昏暗的森林里带来星星点点的亮光。
古老的黄果树下,林虎抱着秦思幽静地坐着,他们目视前方,他们在看萤火虫。似乎刚才还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的两人,这时却突然变成了恩恩爱爱,浪漫无比的情侣。
秦思很安静,至少相比起林虎来说,她坐在林虎的大腿上一直没动。她的目光在前方飞舞的萤火虫上,她像所有好奇的女孩一样,绝美艳丽的脸上流露出最向往的神情。
林虎就这么一直抱着秦思,他没有动。确切的说,他也想安静地思考一下,思考怎么处理和腿上美人的关系。过了好一会儿,一手抱着林虎脖子的秦思突然嘟囔着:“萤火虫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它们自由自在。”
林虎悻悻地笑着:“我就是萤火虫。”秦思幽怨地转过脸:“你是臭虫。”林虎无语地昂起头:“臭虫也好,萤火虫也罢,在这个世上,谁的命都是宝贵的。”秦思:“你来纳兰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虎:“找宝贝。”
秦思:“你撒谎。”林虎:“这不是撒谎,这是含蓄地拒绝透露秘密。”秦思:“你还是不信任我。”
林虎:“因为你心里还有恨,我没法完全信任你。”秦思:“那你会不会帮我?”林虎:“关于陈熏彤和秦家?”秦思:“嗯。”林虎:“诶…谁让你稀里糊涂成了我的女人呢。”秦思:“那是你太无耻。”
林虎无语地看了秦思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前方交汇的萤火虫,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戏剧性的变化。
怀里抱着纳兰云峰的三老婆,坐在并不陌生的原始森林里,望着并不陌生的扎堆萤火虫。这像是传说中的罗曼蒂克,又像是老天刻意安排的狗血场面。但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坐在怀里的秦大美人,视乎并不是那么乐意,甚至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对于林虎来说,这种危险加复杂的暧昧关系,他不是第一次经历。曾经面对陈熏彤,他一样有过这种纠结和矛盾。和现在唯一不同的是,和陈熏彤之间的信任,在一点点磨合中变得信任。
和秦思的关系,却在一点点磨合中变得越发不信任。深夜了,林虎在秦思的提醒下,在没得逞的情况下,才依依不舍回归纳兰家。
他所期盼的东西,秦思一样没给。反倒秦思期盼的东西,却在他纠结和矛盾的复杂思绪中被动接受。林虎准假了,这是三夫人秦思破天荒的准假。理由很清楚,也很明白。
林土鳖扮演的田豪同志,因为几天以来的实力大增,特地给予三天假期,可以自由出入纳兰家。并且,三夫人的准假,也得到了纳兰家上下一致的认同。这对于林虎来说,说是受宠若惊,倒不如说是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