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液晶电视时,裴烈惯例看了看上面摆放着的,周子墨和殷律的合照,然後伸手把它盖了下来。
次日周子墨醒来,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宿醉的难受。
觉得神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走到厨房看见饭桌上摆放着油条和豆浆,微微出神。
「啊……你的眼睛?」他指着裴烈右眼眶的熊猫眼吃惊的问。
裴烈瞅着他,「你不记得了?」
「什麽?」
「不记得就算了,吃早餐吧。」
周子墨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饿了,於是淅沥呼噜吃了起来。他旁边的裴烈举着一只刚烫熟的鸡蛋在敷眼睛。
昨晚那家夥真是力大如牛,在他非要为他脱衣服的时候居然伸手就是一拳。亏他还一整晚照顾他,就怕他半夜的时候呕吐。
周子墨吃饱了,半响才劝慰道,「年轻人别这麽冲动,凡事三思而後行,总是动手动脚有什麽意思,到头来还不是伤了自己……」
裴烈的鸡蛋在眼眶上滚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周子墨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打什麽架呢,啧啧,这麽好的一张脸呐……」
裴烈反应过来了,原来周子墨是称赞他好看。
於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又猛的抬头说,「猪打的我。」
「嗯……」周子墨一副鉴定完毕的口吻,「原来你还打不过一头猪。」
周子墨去公司的时候刚遇上乘搭同一部电梯的殷律。
殷律的脸色黑黑的,和锅底有得一拼。
「我爸说让我们有空回加拿大。」
「咦,为什麽?」周子墨想两位老人家才刚走,怎麽就突然下了这样一道指令。
殷律鼻间冷哼,「还不都是你。」
昨晚的事情殷父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为什麽周子墨会跟一个陌生人走?殷律当时回答不了,轻微的破绽已经叫两个老人家絮絮叨叨念了他一个晚上。
他觉得很烦,每次做了错事,就会有人跳出来指着他说,他的命是周子墨的给他的。
他当然知道,否则怎麽还会把周子墨留在公司,不一脚踢开他?
不想让两个老人家伤心才和周子墨演这场戏,没想到戏没演好,心里就像吃了个死猫一样难受。
「昨晚很快乐?」殷律的低气压盘旋在电梯内。
「还行,好久没这麽舒服了。」其实周子墨是想说很久没睡得这麽舒服了。
可是听在殷律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哈,大叔的意思是我从未令你舒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周子墨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