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也没瞅过殷律,他没看见殷律定定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
周子墨趴在洗手盆前面呕吐,他不是喝酒的能手,怎麽能和红酒鉴赏家殷父对饮呢。那些陈年美酒被他像和白开水一样喝,真是浪费。周子墨自嘲的笑了。
殷律在一旁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忍不住说,「大叔,你很辛苦吗?」
「废话。」说完,周子墨又继续干呕。
「那我去外面拿杯参茶给你,你等等。」
周子墨用清水洗了洗脸,他觉得自己今晚真够洒脱,终於像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胃付出的代价是在太大了,他边想着吐意又涌上来了。
有人趁他弯腰呕吐的时候顺了顺他的背,这让他感觉很舒服。
周子墨抬起头,裴烈深邃的眼睛出现在镜子里。
「大叔,你又喝成这样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周子墨吃惊的问。
「我来参加医院同事的聚会,没想到一进洗手间就看见你了。」
「哦。」
「很难受吗?」
「嗯。」
周子墨的脑袋昏昏沈沈,睡意渐浓。
「来张嘴,把这个吃了。」裴烈拿出一粒解酒药,这是每次聚会他都要随身携带的,因为他的酒量和周子墨一样不济,就怕别人灌酒。
周子墨张嘴含了进去,他吮吸着裴烈的手指,让裴烈顿时一震,一股说不明的热流忽然传遍了他的全身,唯一有感知的地方就是那两根被周子墨吮吸的手指。温暖的舌头舔过,这种突袭的兴奋来的又快又持久,裴烈有种不想把手指抽回来的感觉。
裴烈像抚摸急躁的大型动物般顺着周子墨的背一遍遍的理着,周子墨居然就扑在他怀里睡着了。
裴烈嘴边浅笑,今晚和同事聚餐的时候他就看见周子墨了,他远远看上去很健谈很开心的样子,没料到却喝了个宁酊大醉。
好像一直都是风风火火,不懂得保护自己。
怪不得裴笑常说,温暖是世界上最有人情味的词,而周子墨就是这种人。
殷律端着热气腾腾的参茶推门进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周子墨被搂在裴烈的怀里,裴烈嘴角弯弯勾起。
「没想到你有雅兴在这里调情?」殷律挑起眉毛,语气间不无冷讽。
「大叔只是喝醉了。」裴烈说。
「大叔?哼,你也配叫这个名字?」殷律的神情充满着不悦之情。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裴烈双眉蹙了起来,显然他不想和殷律多做交谈,於是搀扶着周子墨打算离开。
「等一下!」殷律伸手拦住了,「让大叔喝了这杯参茶。」
「不行,吃了解酒药再喝参茶只会吐得更厉害。」裴烈冷冷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