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焕日的寂寞,比桑格更深沉晦暗。
「说呀,」风焕日爬向萨枢诔,长腿毫不客气的横上了萨枢诔的身躯,「不说的话,就……」
「你和那只蠢猫一样,不甘寂寞要人陪啦!」可恶,卑鄙的家伙!
臀後隐隐传来的刺痛感,让萨枢诔心有馀悸。
「大师真狡猾……」风焕日摇了摇头,转身走下床。
是谁比较狡猾啊!「你要去哪?」见风焕日要离去,不知怎麽著,失落和不舍像轻烟一样,在心头淡淡的笼上了一层。
风焕日回首,「去拿晚饭。」
房间里没有半扇窗,让萨枢诔分不出昼夜。「喔……」t
「怕我丢下你呀?」风焕日痞痞的勾起嘴角,这个笑脸是向萨枢诔学来的,「你可以求我不要离开。」他语带嘲讽的逗弄著萨枢诔,本以为对方会气得哇哇大叫。
萨枢诔却异常冷静,凉凉的哂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风焕日愣愕了一下,接著放声大笑。「萨枢诔……你果然是大师。」他边笑边摇头,潇洒的下床,离开房间。
是,他是在说他自己。他虽然是在嘲弄萨枢诔,但所说的全是自己的渴望和恐惧。
他怕萨枢诔离开。
风焕日离开後,萨枢诔立即跃下床,在房间内到处摸索敲击,想找出逃离的通道。四围的墙是坚硬的金属材质,通风口和天花板一体成型,无法推开,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看起来不难破坏的门。
虽然看得到出口,但细长的锁鍊却牢固的铐在手脚上,难以扯裂。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回床铺。
幸好风焕日没变态到放把斧头在房间,要他学《夺魂锯》那一套,砍断自己的脚逃脱。
「叹什麽气呀?大师……」风焕日端著餐盘,优雅的出现在门边。「怎麽愁眉苦脸的?糟蹋了你那张迷倒众生的脸。」
「像个囚犯一样被监禁,不叹息难道要笑?!」他轻嗤,冷睇了风焕日那总是微笑的容颜,「要是换你被我囚禁,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呀,风焕日……」
「当然。」风焕日把饭放在折叠式的矮桌上,拿起其中一个碗,递给萨枢诔,「我很乐意和大师共处一室。」
「喔?」萨枢诔挑眉。
「但我并不想被监禁在你的手上。」他知道萨枢诔现在看中的只是他的身子,到手之後没多久就会把他给扔弃,让他重回绝望的孤寂之中。
「哼……」空口说白话。
萨枢诔接过风焕日手中的碗,不客气的大啖了起来,加上昏睡的时间,他已经将近两天没吃东西了,饥饿感早就驾驭了他的理智。
风焕日玩味的笑看著萨枢诔,对方以光速进攻整盘的饭菜,彷佛旁边无他人存在一般。
「大师呀……」
「嗯哼……」他饿了,别吵他。
「你不怕我在菜里下药,毒死你吗?」
「不怕。」萨枢诔从碗上抬起头,挑衅一笑,「我死的话,就再也没人陪你了。」
这话只是他随口说来讽刺风焕日的。他猜想,风焕日和自己一样,把对方当成是有挑战性的猎物,到手之後玩个一阵子就会倦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