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萨枢诔感到恼怒,「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风焕日不管萨枢诔的抱怨,继续开口,「你的父母是怎麽样的人?」
「和你父母一样!」他发泄般的大吼,「都是死人!」
「喔,这样呀……」风焕日点点头,「萨枢诔……」
「哼……」
「为什麽到台湾?」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是从别的国度过来的吧……」
「你怎麽知道?!」
「我请东官调查,他说你的身分证和户籍资料是伪造的。」风焕日得意的扬起嘴角,「你从何而来?」
「干你什麽事……」萨枢诔皱著眉,防卫的瞪著风焕日。
「我想了解你呀,萨枢诔……」
萨枢诔错愕,「为什麽?」
「我就是想要。」风焕日温和的笑著,「不行吗?」
「你简直是神经病!」一直问著相同的问题,一直说著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呵……是,我是神经病。」风焕日伸出手,攫住了萨枢诔的下颚,「但是了解神经病的人,病得也不轻啊……」
「滚!」萨枢诔甩开风焕日的手。他想破口大骂,但是风焕日眼底的黑暗却阒黑得让他发不出声。
「还有……」风焕日继续笑著开口,「有个曾经想毁灭长清苑的父亲,这样的小孩在苑里成长,你觉得他有办法正常吗?」
他的父亲风日远和他一样,对苑里的陈腐感到不满。对这苟延残喘、不愿面对时代的古老组织感到嫌恶;对苑里那些食古不化、依旧抱著前朝想法的迂腐元老感到厌恶。
於是他打算让长清苑在自己的手中结束,让这不符合历史运行的组织就此解散,可惜这秘密计画尚未实行,风日远夫妇就先死於敌对组织的狙击。
隐藏在暗处的计画,在风日远死後被苑里的人给发现,因而长清苑的元老们全都认为风日远罪有应得,没有人为他的死感到悲伤。
由於风日远的计画并没有落实,对长清苑并无造成损害,当家的风苍梧决定既往不咎,依然让风日远的牌位进入清风的宗祠。这举动使得那群见不得人好的元老们大感不满,元老对风日远感到愤怒,却无处发泄,於是,风焕日便成为父亲的替代品。
「萨枢诔,」风焕日低喊,「你在想什麽?」
「没有……」一瞬间,那股怜惜感像是石英碰撞出的火焰一样,一闪即灭,但却在黑暗中留下印象深刻的火光。
风焕日不以为意的浅笑,「上回在海边,你说我和桑格一样,是什麽意思?」
萨枢诔抽了抽嘴角,冷哼,不予置评。
「说呀,大师……」他对这个比喻感到相当新奇呢……
「没什麽好说的。」萨枢诔回想起当时的想法,忍不住扬起嘴角,他故意不说,吊风焕日胃口。
风焕日和桑格一样,总是爱引人注意,但是方式却诡异得要命。
说穿了就是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