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老天爷的意思。」
「也就是说……」
漩见梵取出一枚铜板放在手上，「那哪一面？」
「反面。」漩回答。
「那我正面。」梵摊开手，将铜板至于手上，「若反面向上，那我们既往不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惺儿还是风的独子，他们在人前依然是兄弟，至于未来也就交由他们自己去闯。」
这正合漩的一次。
「那若是正面呢？」
「正面朝上，那待辰的事情一结束，不论任何理由，把惺儿交由凛儿抚养，然后将双生子分别派遣出皇城，有生之年永不得相见。」
梵的决断令漩暗暗一惊，他知道他会排斥，但没想到会如此绝情，原以为看在亲情的份上，还能在通融一些，没想到……
可事至如此，他也别无选择。
「……行。」
这是最简单的选择方式，也是最快捷、最冒险的。
每当事情牵扯过多，他们总是以此解决，交给上天决定的命运，没有人能够违抗。
漩话音一落，梵立刻一个弹指，铜板即刻向上抛去，看着它的起落，漩的手心捏了把汗，眉头也不禁皱起。
孩子究竟是自己的骨血，现在他们一个虚弱无力、一个生死未卜，漩的心疼超过了一切，为人父母者最想见到的永远是儿女平安如意的幸福模样，面对死亡，再多的礼义也只会成为负担。
不知道梵是作何想法，但漩的心里真的已经不想再追究——只要孩子们都平平安安，其他真的无所谓了。
一上一下，铜板再次落入了梵的手心，他合着手不让漩看结果，随后将手放在自己眼前，打开一道缝隙，向内观望最终的选择。
「怎么样？」漩紧张地追问。
梵看了结果，不由叹了口气，随后立即将铜板收了回去，「老天似乎是帮你的，反面。」
「好！」漩情不自禁地一击掌。
儿孙自有儿孙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辰仍然没有获救，虽然风依旧是那个模样，但是至少他们已经定下了最为复杂的事情。
梵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一笑，摇摇头将铜板放回了原地。
上天的选择或许是最公正无私的，伦理固然该守，可身为凡人，更多的感情与血性，所以就此自私一次，就此欺骗一次，无伤大雅……
◎◎◎
翌日，漩再次召集了孩子们，欲将他们的决定说出，却被告知在更早之前，风就把曜彦找了去，于是一群人便干脆来到了风的寝殿，打开门，屋内的两人顿感诧异。
「爸爸，爹爹，还有大家……」
「风儿，我们有事和你说，关于昨日……」
风一听，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笑了起来，「真巧，我也刚和彦商量完这事，准备去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