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士郎一脸惶急,“大事不好了!长姐。”
惠妃瞧着他神色惊慌,忙坐直了身子,“你先别慌,出何事了?”
江士郎道,“今日早朝,有人奉上大皇子的谋逆的罪状,皇上动怒,下令要捉拿大皇子回京审理。”
惠妃心中一震,水中的茶盏顿时落了地,摔成一个个七零八落的碎片。
“你说什么?!明成谋逆?!”
江士郎道,“可不是,明成糊涂,竟然与紫金教教主达成协议要合谋杀了皇上和太子篡位。”
惠妃惊的身子一个不稳,好在江士郎反应迅速将她扶住,惠妃道,“明成和紫金教?这怎么可能?他并不认得什么紫金教的人啊。”
江士郎叹气道,“怕是他到了漳州受了谁的唆使,居然还留个证据被人抓到递到了皇上跟前,这紫金教势力也是颇为厉害,就连尚书令也牵扯其中,皇上已经将裴重晋收押了,就等大皇子回都一道审理。”
惠妃惊慌失措的跌坐回榻上,“这可是死罪啊,明成回来定是死路一条了。”
她越想越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江士郎急道,“长姐,你如今只哭亦无济于事,得想个办法救救大皇子才可,如今此事一出,我们江家再无翻身指望,等贺景逸坐了皇帝,家族的后果可想而知。”
惠妃一听连忙止住了眼泪,“你说的是,一定要救明成才行。”
江士郎道,“听说皇上已经派了太子去漳州捉拿明成,皇上如此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太子行踪神秘,如今已到了哪里尚不可知,我们必须加快行动才是。”
惠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你说皇上手中的证据可是真的?会不会是有人伪造诬陷的明成?”
江士郎摇摇头,“当时朝堂上也有我们的人提出伪造的说法,皇上将信展开给众位大臣检查,那字迹确实是明成的。”
惠妃听罢冷冷一笑,“皇上对我与明成如此,也不怪他动了那心思。”
江士郎忙转头看了看四周,“长姐现在切莫说这话,小心给人留了把柄。大皇子一但被杀,长姐你可就全无指望了。”
惠妃眼底一红,“我何尝不知道,若明成真被杀了,我也断然是活不下去的了。”
江士郎拍了拍她的背,“长姐先别伤心,眼下还是要想好如何救大皇子才好。”
惠妃点点头,拍了拍江士郎的手,凝神细细的斟酌对策,沉吟道,“如今瞧着,明成恐是再难与贺景逸一争高下了,就像你说的,等贺景逸登基当了皇帝,我们江家定然会被他除掉。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索性…..”
江士郎瞧着她面色骤然狠厉,也领会了意思,“长姐是说…..”
惠妃点点头,“趁着我们江家还有些兵马,不如索性豁出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成了,明成就是皇帝,若败了不过是一死,我们落在贺景逸手里是死,功败垂成也是死,不如拼他一拼,总比等死强!”
江士郎敛眸细细一想,片刻,方微微点头,“长姐此话有理,左右是一死,不若轰轰烈烈,父亲手里兵强马壮,我们并非毫无胜算。”
惠妃幽幽道,“正是这个理。”
江士郎道,“长姐打算怎么做?”
惠妃道,“我先写封信,你让人悄悄带给父亲,让他在明成回都之前救下他,然后带他一举进攻长平都,你我先将宫中控制起来,与他来个里应外合…….”
江士郎细细听罢惠妃的话,“好!如今形势紧急,长姐现在就写信,我自去办理,等一切准备妥当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