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苗瞪大眼睛,感觉到某种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两腿之间,浑身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错愕与迷惑,还有很多很多杂乱的情绪交织着涌上心头,真正是心乱如麻。
为什么会这样呢?太突然了吧?到底是怎么啦?
秋岱云扣住他的下巴,目光深深地刺进他眼底,慢条斯理的话语听起来近乎阴柔:「你说你是第一次这么杀气腾腾,我似乎也是。究竟我们会谁死在谁手里,你说呢?」
苏苗张嘴,却半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双唇就被牢牢封起。
欲望的「杀气」把一切吞没。
第19章
都说人心最难懂,苏苗觉得不光人心,人的身体也是难懂极了。
这些天来,他做了那么多功夫,始终不见那人有任何反应。而刚才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却突然出状况了呢?难道这人受什么刺激了吗?
他这样想,当然是想不出答案的。他所考虑到的仅仅是生理方面,但实际上秋岱云并不是要抒发什么生理欲望,就只是……想要这样做。
不管秋岱云起初曾经有什么打算,当他看着苏苗那神态,听着苏苗那番话,到最后渐渐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侵犯他,占有他,用最原始的方式。
就像当天在山顶上,就是突然想那么做了。
这无需任何理由,只是一种本能。尽管这种本能一向被埋藏得很深,几乎不出现,但它真的就这样出现了。
它告诉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他身体里,甚至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就无法得到满足,空空若虚。
苏苗被他这么实打实地折腾了一通,现在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体疲惫,心思却还很活络。
眨了眨眼,情欲刚刚消褪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奇妙的深沉,问:「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吧?」
秋岱云侧躺着,一只手还在苏苗身上缓缓摩挲,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苏苗吊起眼梢,铿锵有力地说:「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喔?」
秋岱云挑眉,「你还未满足?」
苏苗很快明白这句话的内涵,耳根一热,旋即悻悻然地撇嘴:「不要以为用一场欲仙欲死的床上运动就能打发我,没那么容易。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秋岱云又「喔?」了一声,似笑非笑:「有多严重?」
苏苗眼上闪过一道狡黠,翻身坐起,拿起先前被秋岱云解下来扔在床脚的两根腰带,其中一根是秋岱云的,另一根是苏苗自己的。
他把这两根腰带分别绑在秋岱云的两只手腕上。
秋岱云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平静地观望着,直到看见他把自己的双手往上拖过去,打算把腰带的另一端绑在床头上,才马上扣住他的手腕,眼神有些深奥起来。
遭到阻止之后,苏苗没有强行继续——实际上也是强迫不了,耸耸肩:「假如照你的方式,其实你可以把这当做一个游戏。你放心,我也不可能真的对你搞什么人身伤害。何况你这么厉害,要是你真觉得有威胁,区区两根带子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话到这里,若有深意地挑起眉毛,「难道你不想看看我到底想干什么?」
秋岱云沉默着,目光微闪,终于缓缓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