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09
中国人好面子,每逢婚嫁喜事、官路升迁,或是财富大增之际,总喜爱办桌请客,好大喜功。
大获全胜的天门帮当然四处洋溢喜气,如今的上海就属他们最风光,因此正打算好好大肆庆祝一番。
阿祥并不喜欢参加这种类似的酒宴,进一步地说可以接近厌恶了,无奈推托不掉洪爷的热烈邀请,阿祥只好勉强地咽下几杯黄酒。
他用著已醉的藉口离开,离席後却感到一阵空虚。
似乎真的醉了,阿祥发现自己的脚步有点蹒跚不稳,摇摇晃晃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接下来要作什麽呢?什麽也没有了,什麽都不剩了。」他自言自语地大叫,惹得路上行人指点,唉!又是一个酒鬼。
毫无任何目标的阿祥想著自己是否该回去香港了呢,继续留在这儿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想走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有双手拉住他,紧紧的,并且告诉他,他在上海忘了一个东西,他得去找出来,那双手紧紧地揪住他、告诫他,使他舍不得离开。
步履不稳地爬上楼梯,打开未锁的房门,他看到一双不该存在这里的鞋子,亮紫色的高跟鞋放在寒酸的房间里显得相当突兀。
阿祥拔出枪来,对著鼓起的棉被大喝:「是谁?出来!」
两秒过去,那棉被缓缓褪下,露出一个姣好的女体。女人只穿著单薄的内衣,根本遮不住那裸露出的大量白色肌肤。
阿祥呆了,他的房间怎会出现女人?她来这做什麽?
「你是谁?来这做什麽?」
女人开口了,声音相当甜腻诱人,「祥爷,你还明知故问呐。」女人露出相当娇媚的笑靥,那美丽使人遐想的模样有点令阿祥沉醉。
『惨了,真的醉了。』
阿祥仍旧将枪口对著女人,神情严肃。
「快说!」
「哎哟!祥爷,别这麽凶嘛!拿枪对著人家,怕得说不出口哩!」
阿祥将枪枝收起,谅一个女人也不敢对他怎样。
「祥爷,我是来服侍你的。」
「服侍?是洪爷叫你来的吗?那你可以走了。」阿祥厌恶地转过头,「把衣服穿上。」将女人脱在一旁的衣物丢过去。
「祥爷,别这麽绝情嘛!这可是小女子的工作呀!你这样叫我如何回去覆命。」
阿祥心想那是你自个儿的事,我又如何能帮你。
「快走!」他大声催喝。
「好、好,我走。」女人不情愿的穿上衣服,穿了一会儿後,对阿祥喊著:「帮我扣一下扣子,我勾不著。」
不爱等待的无奈,期望女人快点离去的阿祥只好走近低下身躯。
突然脖子一紧,阿祥竟被拉至床上,柔软的体重随即压了上来,嘴中多了一块香甜的软玉,熟练且快速地蠢动吸吮著。
阿祥尚自陷於女人力气大的震惊中,而忘了抵抗,他突然觉得立场好像相反了。
温暖的感觉袭来,他有点安然於女人的抚触。那种被动的感觉相当舒服,被服侍的确是种享受。
有种放弃的感觉让阿祥不想动,酒精加速他的朦胧之感,身体彷佛漂流在海面上,茫茫然的错觉,他想睡了,可是身体的触觉却很灵敏,他分不清自己是否睡著了,耳边传来甜蜜般地清脆笑声与低低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