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是对缠绵交织的爱侣,下一秒即成相互猜疑的夜叉。言语是何等厉害的利器,毁人於无形,伤人於无情。
阿祥继续说著秽语。
红色只能大喊抵抗,「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失聪的听觉暂时停住彼此言语,梦中的血红出现在眼前的薄被上,红色低眼,黑色枪管竟绕著白烟。
颤抖的双唇说著:「我…我不是故意的……」
「红色……你竟狠得下心来……你……」断断续续的话语说明阿祥何等惊讶,何等地悲慨。
看著阿祥指责,红色再也忍不住夺门而出。
来不及挽留,也无欲留他,阿祥将自己受伤的上手臂随意包扎,离开不值得眷顾的场所。
空荡荡的房间,徒留两人汗湿的冰冷气味。
◆ ◇ ◆ ◇ ◆ ◇ ◆ ◇ ◆ ◇ ◆ ◇ ◆ ◇ ◆ ◇ ◆ ◇ ◆ ◇
阿祥回到天门帮,天边微露白肚,大概就快天亮了。
打杂的弟兄一早见到淌血的二当家,吓得打翻水桶拖把,连瞌睡虫也跑光了,大喊著:「出事啦!二当家受伤啦!快来人呀!」
洪爷正从赌场回来,带著几位闹场的老千进门,竟敢在天门帮经营的赌场诈赌,正打算好好处罚,一见阿祥即问:「阿祥,这是怎麽回事?」
「是枪伤呀!」处理伤口的兄弟道。
阿祥不语,闭上双眼等待。
子弹穿透肌肉而过,消毒包扎缝上几针,阿祥脱掉沾血的上衫,拿起一旁伺候的兄弟递上的新衣,穿戴整齐後,幽然开口。
「洪爷,机会来了,我们有理由攻打海龙帮了。」
「是吗?」洪爷大喜望外,询问何来。
「我的伤是昨晚海龙帮所为,枪枝更被拿走,海龙成员在中立地带开枪早足以讨伐。」
「没错,更何况伤的是二当家,连武器也抢夺,这可引起各帮愤慨。」帮中一位耆老附和。
☆、(8鲜币)红色20
另一耆老又言:「对,我们要先发制人,打!」
瞬间大厅齐聚众人,同声喝厉,杀伐之气充盈,阵阵回荡打、打、打!
洪爷右手一抬,立即鸦雀无声。
「嗯,的确是个好机会,兄弟们,放话出去,先将海龙帮批得一纹不值吧!攻打时间再行定夺,不能让别的小帮扯住我们,懂吗?」
洪爷语闭,大厅众人竟一转眼消失,真是快得迅速,合音回答的“是”还停留空气中。
「阿祥,你怎会遇上这事?」
「嗯,都怪自己乱跑。」阿祥似乎不愿将详情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