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呢?我根本不知道白痴的灵魂在哪个角落,也不知道白痴到底会说多少话,总之,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可谓防不胜防。
如果他把我当敌人,我恐怕是有败无胜。如果我真的败了,白痴真的使他们相信有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着他的身体,难道我就乖乖等着被驱赶出去吗?不,决不!我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再容忍任何人,控制这具躯体,去和琳姑菀姐萌姐艾妹馨馨亲热,我宁可毁了这具躯体,是的,毁了这具躯体。
我灵机一动,如果白痴真的已经有了领悟力,他能够感觉到我的思想吗?他要是知道我会毁了这具躯体,他也许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我该每天告诉他,我会毁了这具躯体。
于是我立刻实行我的计划,马上对不知在何处的白痴说道“白痴,白痴,你听好,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要跳到火海里,我要烧死你!”
我反复地说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白痴听见没有,也不知道白痴现在的智力到底处于什么水平,我想,他应该还是处于很低级的状态,我这样威胁他,也许自己都快成白痴了。
但这样的话,我还是决心每天临睡前说上几遍。另外,我想,白痴的主要愿望其实是吃奶,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唯一顽固不化的习惯,假如能够满足他这一愿望,也许他就会闭嘴吧?
可我现在正在进行的快乐之旅,我和萌姐的合体之欢,只有我能体会到?白痴就无法体会吗?应该会,但到底会有多少影响,那完全是个未知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又想起菀姐来,要是菀姐能给我,那白痴一定会乐翻天,当然,我心想,我更会乐翻天。以前我把菁姐作为萌姐的候补,此刻我却情不自禁地把菀姐作为候补。
萌姐肯做,她既然这么爱白痴,为什么不肯做呢?只要有机会让菀姐的观念向萌姐靠拢。这实在是个无比美妙的前景啊。我觉得,这也是让我和白痴和谐的最好途径。
我知道,婉姐的奶,白痴一定没有少吃,这才是他格外依恋菀姐的主要原因,和我对菀姐美貌的垂涎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么,琳姑和玥姑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早上的话,白痴是对玥姑说的,也许玥姑就会认出,他才是真正的万人厌,我的心不免又哆嗦一下。
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萌姐推门进来,我一跃而起,高兴地说“萌姐,你回来了?等得我好苦。”
“又想美事?休想!”萌姐的态度很坚决,我知道没戏。就逗她说“萌姐,我说想美事了吗?不会是你想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尽管说。”萌姐揪住我的耳朵,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起来,她们已经到了。”
我一看时间,刚过三点,今天来得早啊。当我走近客厅的时候,我的心噗嗵噗嗵地猛跳起来,萌姐竟然听见了我的心跳。她停住脚步,诧异地说“你会这么紧张?”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突然猛跳起来,我自己也奇怪。”
我的语调是平静的,萌姐看看我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的心却依然扑通扑通在跳。当然,想到马上要见到我相思了几十年的初恋情人,我的心没法保持平静。
萌姐让我进到旁边的一间小屋,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会,我搂住萌姐,去吻她的嘴。萌姐说“这时候了,还不老实?”我说“我只要亲亲萌姐,心就会平静下来。”
我吸着萌姐的香舌,内心对万瑶的思念逐渐淡去,心跳也就逐渐平静。萌姐说“真灵?你可真怪!”我和萌姐走进客厅,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万瑶,是真怪,刚才的激动荡然无存,内心平静如清晨的湖面。
我想,我们所依恋的往事,往往是因为它的不可追溯性,犹如我们来到我们度过童年的地区,那里已经高楼林立,我们却总在那里缅怀那拆除了的窝棚,但如果真的窝棚重新出现,我们绝对不会愿意再搬进去吧。
我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一个清纯苗条略带忧伤的瑶儿,而现在在我眼前的,却是个浑身珠光宝气,已经有点发福,俗世的阅历已经完全抹去了清纯,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的中年女人,但她禀赋的万家女人特有的美貌,让我一眼就辨认出她就是当年的瑶儿。
在她边上坐着的,是一个鹰隼般的老女人,眼光尖利,双颊凹陷,显得鼻子更为前突。她肯定就是瑶儿的母亲,老实说,在见到她以前,我心里是同情她的,毕竟她先受了爷爷的欺骗,后被爷爷抛弃,属于不幸的女人一类,对这一类女人,尤其是对这一类美貌女人,我一向是无比同情。
可现在看到她,我心里却无论如何同情不起来,也许她的相貌,缺少万家女人特有的柔美,但主要的,我知道,是因为我此时此刻,隐隐约约产生一种预感,当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瑶儿的突然失踪,肯定和她有关。
鼎蕤也在,奶奶笑着介绍她们,我走进她们,恭敬地叫奶奶和瑶姑,可我感觉到当我接近老女人的时候,她有个轻微地后躲动作,我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难道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大家坐定,瑶姑又道歉说,鼎蕤的父亲临时有急事,来不了。又说,他其实非常想见见我。我也客气地应答。寒暄几句后,大家沉默下来,我在想,该不该直接切入主题呢?
该如何切入主题呢?我望一望奶奶,希望她能做点什么,但我看见她笑吟吟地悠闲自如地靠在沙发上,我明白,奶奶把自己当作旁观者,不想说话。
我正在想着该如何切入,没想到瑶姑直截了当地说“去年我经营不善,判断失误,导致利润几乎为零,给万家造成很大损失,内心有愧,听说你爷爷已把处分权下放给你,今天特意来领罚。”
她不叫爸,而叫你爷爷,难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妈**怨恨已经极深,爷爷想用钱来弥补,恐怕一开始就想错了。我说“其实爷爷也没想处分,所以把处分权给我,因为爷爷知道我肯定无能为力。所谓处分,装装样子罢了。”
“那你具体要怎样处分我呢?”瑶姑盯着这个问题不放。“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所以暂时不处分,以后再说。希望瑶姑能够重振雄风,挣回那笔钱来,也就不需要处分了。”
我想来想去,拖着最好,如果能够找到他们家的某个致命弱点,到时下手,就会有胜无败,现在是有败无胜。情报的事情倒要抓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女人插话了,她的语音和她的鼻子一样尖利“不痛不痒,有意弄把剑在别人头上悬着,该杀该剐来个痛快的!”
“奶奶,你言重了,哪来的什么剑?瑶姑不是说了?判断失误,经营不善,这是生意场上常见的事情,更谈不上杀呀剐的。”“既然是正常,那为什么老头子还说要处分?”老女人不依不饶责问我。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退,因为我知道,目前我对他们无能为力,所以我记着奶奶说的话“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
可她们如此逼问,我想我不能再退,必须给与回击。“我说的是常见,不是正常,好比贪污一样,常见,但绝不正常。”
老女人和瑶姑的脸色都一沉,她们虽然都听说过,我现在很厉害,但心底里还是轻视我的,毕竟我三个月前还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痴啊。瑶姑父根本不出面,也许就这么想。“那还是要处分喽?那你就干干脆脆把处分说出来。”老女人恶声恶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