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唔……」
「嗯。」
「嗯……唔……」
胡岩头后仰着,视线完全模糊,眼前就是辉子一双通红的映着浓郁血色的眼!这人用最迅疾而粗鲁的方式蹂躏他的嘴唇,舌头强行拨开牙齿,舔舐他口中的柔软,迅速就在嘴上揉出血丝。黎兆辉极其粗野地吻他,嘬他的嘴唇,甚至咬他,一只手掌伸进他衣领摸他的胸口。也就短短一分钟工夫,两人皆吻得满脸潮红,气息粗重,彼此脸上脖子上都有被对方挠出来的指痕、红痕。
憋了三年的一吻,简直像要从对方口中吸吮出压抑胸中的一口鲜血。
辉子吻完,眼底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手一松,慢慢放开小狐狸的脖子,捧着胡岩的头,看着胡岩面容嫣红在他掌中喘息。
此一回之后,小白楼的狱霸辉爷爷,又回来了。
黎兆辉仿佛又被打回原形,人突然醒过来了,每天起得很早,睡得很晚,一大早起来在套间外厅打拳,踢沙袋,然后用拳头哐哐地砸铁门,跟狱警骂架,要这要那。
他要剪头发,刮胡子,还要求洗澡换衣服,并且每天热烈期盼去院子里放风的一小时。
看管的特工不允许他自己使用刮刀,只能将这人牢牢捆在椅子上,用枪顶着后脖子,给他刮脸。辉子对镜抬起下巴,左看右看,嫌弃特工给他刮得不好,没有某人刮得好!
放风时,这人坐在花池边,慢慢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时对着云彩冷笑或者傻笑,像陷入一些奇妙的回忆。辉子就连饭量都长了,每餐添饭,大口大口地吃菜,胃口也好转,脸上重新现出强悍的血色。
就有那么一回,放风回去的路上,这人偶然听见另一层楼住着的侯大少爷,在向陈处叫嚷。
侯少爷,侯一群,前后在小白楼也关了一年多,后来才正式判刑入狱。期间这人可没消停,拒不交代问题,不老实,嚣张耍滑,用米饭扣了旁人一脸。「吃饭?老子他妈的就不吃饭!」
「老子饿死我自己,我饿死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陈焕你个狗娘养的,咱们走着瞧!!!」
辉子冷冷瞥了一眼,提着镣铐走过去了,当时没搭理那货。
转天就有那么一回,侯一群在牢里发疯,撞门,脑门磕出血,被提着去看医生。这人挣开夹持,戴着手铐在地道里乱跑乱撞,结果就撞到阎王狱霸的枪口上。
辉子刚被特工提回来,结束放风,准备吃晚饭,保温匣里有他那份土豆烧牛肉,蒜苗炒肉,素烧圆白菜,番茄炒蛋,还有紫菜蛋花汤,上好的四菜一汤。
侯一群吼着跑过来,一群人在后面追,轻易又不敢弄伤这人。
辉子斜眼瞥见侯少爷,与发疯的侯一群相隔仅数米之距,突然甩出手中镣铐!
铁锁链像长了眼的鞭子,旁人都没看清怎么弄的,就将侯一群那家伙缠进黎兆辉的掌心。黎兆辉一直手三根指头捏住侯一群的喉咙。
侯一群还试图挣扎,狂骂娘:「你、你、你放开我!你敢打我!我操出你祖宗的羔子!!!」
辉子手指加力,捏住这人下颚最脆弱的要害处,只一下,侯一群疼得嗷一声,如同猪被割喉放了血。
侯一群因吃惊恐惧而眼珠翻白,舌头吊出,嚎叫出来的都不是人声。
辉子也懒得跟这人废话,拎着这家伙在地上拖了几步,恰好看到送来的一桶米饭,抓起一把米饭,堵进侯一群的嘴巴!
侯一群这倒楣蛋嗷嗷的:「呜呜呜……我不、不、不吃……」
辉子眼神冰冷,口型嘲弄:「不吃?」
「不吃我现在就捏死你。」
「你吃不吃?」
辉子当天像是颇有心情玩闹,故意调戏玩弄侯少爷,也没有用暴力杀招伤人。侯一群脸红脖子粗,满嘴堵着米饭粒,唔唔挣扎,被辉子填鸭似的填进去半桶米饭……
深秋里的某一天,小狐狸第二次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