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上并未显出不快,见玄墨狼狈的模样,那冰晶似的瞳孔深处几不可察地染上了一抹笑意,就连那惯常清冷的声音都难得带上了丝调侃。
对于男子罕见的说笑,玄墨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脸上红晕愈浓,却是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那怎幺能一样呢!那时是……不、不得已而为之,怎会是……乱伦……”
最后两个字,他自己都说不下去,只能任自己的声音弱成了蚊蚁。
“那时是为解毒,这次是为解你姻缘,你告诉我,性命和你夫人,哪个更重要?”
“那当然是……”
玄墨理所当然地开口,可当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飘然出尘的身影时,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变得不确定了起来,让他只能愣愣地张着唇。
见玄墨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幺。
此时的男人,或许自己都不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却知道。
性命和所爱,玄墨选得当然是——冷清尘。
这是他曾用行动做出的选择,他上一辈子忘了二十年,这一辈子却一刻都忘不了。
微微落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暗潮涌动,再抬眼时,冷清尘的神色已恢复如常。
“你告诉我,同你夫人行房和同我做那事,何者更舒服一些?”
玄墨几乎要膜拜男子了,这种尴尬的问题,他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口,而且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谈论的不过是天气和菜色这种小事。
或许是受男子的态度感染,玄墨也不比最初那般窘迫,竟真的在心中思考了这个问题。
不过答案太显而易见,让他觉得连开口都是多余。
只是联想到原因,好象又印证了男子的那句“技术太差”,这让玄墨心中又是一阵纠结。
即便玄墨不说,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更何况……这二者的当事人可不止玄墨一个。
于是,冷清尘也不逼玄墨回答,只轻点了下颔,继续淡然道:“此事你也毋须介怀,普通男子在成年之前,家里都会为其安排数名通房丫头,正是出于此考虑。你未经历过这些,同你夫人情况又较为特殊,亦不便寻找女子,我对你的身体熟悉,帮你是最适合不过。”
玄墨起初听着竟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当那人说到“身体熟悉”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了几幅画面,脸上不受控制地一红,思绪瞬间乱了下去。
“如此便这幺定了,我要就寝了,你便先回吧。”
男子却不待他反应,直接便作下了结论。
“什……”
玄墨刚想提出异议,却见那人微微皱起了眉,清朗的眉宇间刻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疲态。
这才恍然想起,初见男子之时,那人就已换好了亵衣,正要上床休息的样子,却被他耽搁了如许之久。
玄墨心中歉然,连忙站起身告别了男子。
走到屋外,感受着夜色下凉风徐徐,玄墨深吸了口气,只觉周身浊气一空。
神清气爽地勾起唇角,正要踱步回房,脑海中闪现的一个念头却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等等,那方才男子提的那事当如何?
……该不会就这幺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