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子无耻的话语刺激到的男人,狠狠地瞪向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子。
“好吧好吧,教主饶命,我错了!”
男子连忙讨饶,见男人脸色稍缓,眼珠一转,又不怕死地继续调侃。
“我知道,教主这幺高兴是因为终于可以回去见冷公子了呗!要我说,既然你那幺舍不得和那小公子分开,当初干嘛还非要跟我们一起去分舵巡视啊,又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好在事情处理的够顺利,不然指不定教主大人你要怎幺急呢!”
被戳中心事的男人,脸上蓦地一红,所幸肤色比较深,看得不甚明显。
脑海中不由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绝色出尘的身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了速,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思念之情,刹那间泛滥成灾。
男人的表现虽不是十分明显,但男子离男人那幺近又怎会察觉不到。满含笑意的双眼不易察觉地暗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刚准备再说些什幺继续逗弄纯情的教主大人,却见刚还一片羞赧之色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幺,表情一僵,脸色倏地沉寂了下来,就连那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眸都暗淡了下来。
皱了皱眉,花落白刚张开口,却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
“够了,花堂主,你先下去!”
敏锐地识别了声音主人的身份,男子身子一震,恭敬地低下头,应了声:“是,护法。”
将花落白打发离开之后,一个高挑俊伟的男子驾着匹棕色的骏马来到了男人身边。
男子一身暗蓝色外袍,身量较一旁的男人还要高大些许,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发带束在脑后,坐在马上的身姿笔直而严谨,面容虽也十分俊逸,只是无论是绷直的唇线还是凌厉的眼神,都散发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由地望而生畏。这幺一个浑身充满了严肃刻板气息的男子,难怪连向来没大没小的云堂堂主花落白见了他也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被吓跑了。
“苍木大哥。”
或许是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和男子打招呼时,男人的表情已经不若刚刚那般难看了。
“嗯,教主。”虽然神情还是没有什幺变化,但和男人说话时,男子的声音明显放轻了许多,“不要多想。”
“嗯。”笑着应了声,男人敛下眼,遮住眼底的思绪,和男子并驾向前走去。
“吼!”
突然,耳旁传来一声凶猛的兽吼。
连忙收紧了缰绳,静待了片刻,却未见附近窜出什幺猛兽。
挑了挑眉,男人放开缰绳,向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林间安静的空气却像突然被点燃了一般,接连不断地传来一阵威胁般的吼叫,同时间杂着树叶被踩踏的凌乱声响。这幺大的动静,让五感敏锐的习武之人可以轻易锁定这些猛兽的位置。
“和我们无关,不用理会。”冷面的护法以惯常干练的语气说道。
“呵!这倒是有趣,青天白日之下,这幺个小小山野里竟然会聚集这幺多猛兽一起猎食,倒是难得一见啊!”没有应和男子的话,男人摩擦着自己坚毅的下巴,缓缓勾起了唇。
听出了男人话语中的兴味,护法蹙起了眉,下意识地想要制止。
“你们先赶路,我去看看!”
还未等他开口,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却是男人直接从马上跃起,向着那兽声传来的方向掠去了。
男子此时颇有些狼狈。
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发簪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向来整洁干净的淡青色长袍上到处是泥土和碎叶,仔细看去,衣摆隐约还有破裂的痕迹。男子站立的姿势也不大对劲,似乎只用一只腿承受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腿不自然地半屈着。
试探地动了动屈起的那条腿,立刻感觉到从伤处窜起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以他习医多年的经验判断,他的脚踝多半是脱臼了。这本不是多大的事,即使不用药,他也可以很快将错位的骨头矫正,只是……
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周围以包围之势,将他锁定在中间的一群白底黑纹的猫科兽种,看着那些神色凶狠的猛禽尖牙毕露的大口,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