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娘不识得字,颠来倒去看了又看,又逼着郑屠子逐字念了一遍,这才信了,让郑屠子点火烧了,那布片须臾化作张白纸红字,章月娘拿着当宝贝般收进怀里,又冲郑屠子抛个媚眼,咯咯一笑,「我这儿子模样随我,十里八村也数得着,便宜你个老货,只你那棒槌忒大些,老娘受用得很,我儿却身子嫩,你可得收敛着些才好,莫似今儿个疼坏了他,床上这事儿你情我愿才得滋味,若弄得哭爹叫娘,那还有甚意思。你睡的女人也不少了,这点子手段都没有?」
郑屠子正搂着竹青给他套裤子,听章月娘这么一番调笑,一把掬起竹青底下那秀气物件儿,笑,「你娃儿让他爹养的这般瘦弱,这玩意儿还没人家十二三岁娃子的大,怕是连精也没出过,哪里是弄弄就能让他开窍的,少不得好生养些日子,将身子喂壮了才好调弄,我那本事你还不晓得,自然有娃儿爽快的日子。」
说罢想起一事,脸色一变道:「娃儿他娘,字据我可写了,日后自然照章行事,绝不亏待竹青,只是今儿个这桩事已经做下,明儿个竹青醒了恨起我来,死活不从可怎么好?闹将起来,我丢脸倒不值什么,他却哪里再寻活路。说不得,你可得帮我一帮。」
「下边快活过了才又省起怕来,好个男人样儿。」章月娘略一皱眉,嘿嘿冷笑,直将郑屠子臊得脸皮发烫,才慢悠悠道,「也罢,你既肯帮老娘养儿子,少不得老娘也帮你一帮,我一准儿托梦给竹青,叫他好生听你话一起过活,你只管把那心放肚子里,过你的快活日子去吧。」
说罢又是呵呵一通笑,变作团鬼火,飘飘悠悠去了。
郑屠子给竹青穿好衣裤背在身后,点起灯笼往家走。待出了林子回头一望,忽地省起章月娘那坟便埋在这林子深处,离着方才快活那地儿可不只有半里地,想是母子连心,竹青喊疼将她喊了出来。想通此节,郑屠子猛地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久留,一溜烟儿地跑着回了家去。
竹青gu道紧zhi,初经人事便见了红,下shen滴滴答答淌出血来,当晚便高烧不止,唬得郑屠子半夜里去拉了庄子西头的土郎中过来,熬了药汁灌下去,又讨了伤药,只说防着日常杀猪时割伤手用的,待郎中走了给竹青下面敷上,着实伺候了两日才见起色。
第三日头上,竹青醒了,见自己盖着条薄被躺在床上,床头郑屠子瞪着双红丝满布的圆眼正瞅他,见他醒了,络腮胡子里冒出两声干笑,低声下气道:「可算醒了,唬死你二叔了,饿了不?二叔给你下面去。」
说罢转身出去,不一时端了碗热气腾腾面汤过来,那煮面的汤是拿猪骨熬的,喷香扑鼻,竹青饿得狠了,心里虽对郑屠子又怕又恨,却架不住肚子不争气,眼见那雪白面条上铺着几块油亮亮五花肉,实是半年多没见过的荤腥,口水先流下来,忍不住接过来便吃。
他这面吃着,郑屠子便坐在一旁笑眯眯看,待他吃完,忙接过空碗来,又拿袖子给他擦嘴,殷殷勤勤地问:「再喝点汤不?」
竹青腹中暖洋洋甚是舒服,郑屠子又是万般做小伏低,他一腔怨气不好发作出来,可心中着实委屈的难受,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红着眼低头不做声。
郑屠子又问两声,「身上还难受不?还想吃点啥?」
半晌不见竹青搭理,讪讪地住了口,待了片刻,到底忍不住,往前蹭两蹭,「二叔知道对不住你,可实在是忍不住,也怪你娘将你生得忒招人,二叔一见……」
竹青听他越说越不成话,咬着嘴唇委委屈屈的一瞥,郑屠子见那一双水汪汪眼睛看过来,登时酥了半片身子,抓住竹青一双手道:「大侄子,你放心,二叔人虽混账,待你却是一心一意,你日后只管跟着我过活,二叔必不亏待你,你娘地下有知,晓得你有人照管,也必是放心的。」
竹青方才睡着时正梦见亡母叫他从了郑屠子,蓦然又听见郑屠子这么说,只当天意,心下虽有些不乐,可也想不出其他法子谋生,无可奈何间只得认了命,那双手挣了几挣,到底没抽出来,由着郑屠子握了。
竹青这一认命,郑屠子乐得合不拢嘴,当即选了个黄道吉日,请了庄子里头德高望重的本家长辈作证,摆下三牲祭礼,认了竹青做干儿,随即过起小日子来。
郑屠子人糙心细,破了竹青身子那晚许下的话无不一一照做,日日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出一月,将竹青养得皮滑肉细,脸上菜色褪了个干净,细瘦见骨的身子长层肉,越发骨肉匀停,抱在怀中真个儿销魂。
竹青先头怕郑屠子怕得紧,只恐他又行那事,疼得自己要死要活,只他年纪也不小了,身子一经养壮,精关随之而开,郑屠子又存了心精细小心弄他,如此被睡了几次,渐渐也尝出个中滋味,晚上郑屠子再来搂时也不避了,还要往前凑上两凑,两腿一张缠在郑屠子腰上,做到兴起处,忍不住便呜呜咽咽哼哼唧唧起来,二叔干爹一通乱叫,比起他娘当日亲哥哥亲达达叫得更浪上几分,喜得郑屠子心花怒放,恨不得将两人身子拧在一处化了。
转眼到了年关,竹青不想日日白闲着,便寻思着学一学杀猪的手艺,郑屠子怕他身上沾多了猪臊味,只道自己这门营生不雅相,送了竹青去私塾识字,帮衬着自己记账。竹青天生的伶俐人,不多久写的一笔好字,记下的账目清楚明白,帮着郑屠子将个肉铺打理得红火。
如此过了三四年,竹青已长成个十七八小伙子,出落得长挑身材风流俊秀,十里八村出了名,便有媒婆上门来说亲,郑屠子心下不乐,每每黑着脸打发了去,晚上压着竹青便是一通狠cao,必将人弄得哭叫求饶方罢,完事了又紧搂着不放,心肝儿肉的一边亲一边喊个不停。来回几次,竹青也看出些门道,晓得了郑屠子心思,只不言声,暗地里却放出风声,只道自己无家无业养不起老婆,不愿耽误人家闺女,又说受了郑屠子养育之恩,需给干爹养老送终才得自立门户,那说媒的才渐渐少了。
又到盛暑,这一夜闷热难耐,屋里蒸笼样睡不得人,竹青便将院子里泼上水,搬了竹榻出来,同郑屠子躺了纳凉,躺着躺着不安分起来,两人七手八脚缠在一处。
竹青pi股里含着郑屠子那紫黑棒槌靠坐在他怀中上下颠动,两条腿大张着,中间那话儿也挺得笔直,一颤一颤往下淌些粘液,快要丢时被郑屠子攥住了gen部泄不出来,急得竹青扭头勾了郑屠子脖子哀哀叫:「二叔快放手,受不得了。」
「忍着些儿,且再等等。」
郑屠子正十分得趣,捏紧了不放,「乖儿,二叔这玩意儿好不好,弄得你舒坦不舒坦?」
「舒坦……舒坦……」
竹青让他捅得声儿都变了,尖声媚气地叫,「干爹、亲爹,儿子那里涨得狠,你松松手,好歹让我先丢了吧。」
他一面央求一面伸了嘴去亲郑屠子毛茸茸下巴,郑屠子让他那声「亲爹」叫得心里一烫,松了竹青那话儿,扣住他腰使劲儿往怀里揽,「竹青乖儿,你就是爹心尖子上那块肉……」
正说着,竹青泻了出来,gu道一绞,郑屠子也一举待发,正是紧要关头,忽听墙头传来一声大喝,「郑二你个王八,竟敢睡我儿子!」
这一句不啻晴天霹雳,只将郑屠子唬得魂飞魄散,那话儿登时软了,从竹青身子里滑了出来。
这夜正是十五月圆,明晃晃照见一人趴在墙头从隔壁探头过来,长脸上一对扫帚眉,可不正是竹青他爹冯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