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别用就是了!”黄庭想了想,又道,“你带在身上了吗?拿来,我帮你处理掉!”
“你送我的东西,我以后会好好珍惜。”黄素认认真真地道。
特别是这支火铳,更要珍而重之地对待,让他谨记自己犯下的过错,提醒他以后不要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说到底,他对哥哥的情意还是不够,否则不用用这支火铳提醒自己。
他面色有异,黄庭也不注意,看他不交出来,也在黄庭意料之中,便要伸手自己去取。
他弯下腰,在他小腿处分别按了两下,却是没有火铳,便顺着黄素的右小腿往上摸。
以往黄素穿着软牛皮的靴子,火铳都会藏在靴筒里,如今却是白袍剑客装束,足上只穿了一双布鞋,鞋子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那么火铳很有可能绑在小腿处。
一般来说,武器兵刃放置的位置都不会有变化,遇险时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隔着弟弟宽松的裤腿,从脚踝往上摸,几乎快到大腿根部那个敏感的地方,却是没摸着,不由呆了一呆。
隔了数月,黄素的武功似乎更高强了一些,身体肌肉十分结实,手上碰触的地方竟感觉到硬邦邦的。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要去摸另一条腿,却是没发现黄素看到他翘着屁股蹲在自己面前,浑圆结实的形状,几乎触手可及,登时变得面红耳赤。
黄素只觉得自己下腹的热流猛地窜了上来,浑身血液狂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摸上去,感受那里的挺翘。
他猛地将黄庭拉起来,将自己热得发烫的面颊轻轻触碰他的,在对方愕然之时,吻住了那张唇瓣。
“哥哥,哥哥……”
熟悉的黏腻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黄庭放弃了挣扎,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这呼唤无数次在数中回荡,折磨了他许久,不论是带着稚气的叫喊,还是迷茫依恋的低语,都能让他百感交集。
他以为只要不遇到,不去想,就能把黄素忘记,却是没料到,黄素突如其来地出现,便将刚才彼此之间那种少许的陌生感冲击成粉碎。
他们像是根本没有分开过,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龌龊和争执。
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弟,不知道他们有这么深的羁绊,或许他还能决绝地让黄素滚下船,再也不理他。但正因为是亲兄弟,他没有办法无视这个人的存在。
他真是黔驴技穷了。
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犹豫和挣扎,黄素的吻十分坚决,舌尖果断地舔舐他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将他口中的蜜液吮吸得涓滴不剩。
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只能靠在黄素身上,任由黄素对他的攫取。
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对他这样,就连黄龙主,也担心他蛰伏过后的报复。从始至终,也只有黄素而已。
良久终于分开时,黄庭仍觉心跳如鼓,强自镇定时,发现他们还在甲板上,有几个船夫好奇地看了过来,发现黄庭注意到他们,又混若无事地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闽地盛行男风,许多互生感情的男子结为契兄弟,便如夫妻一般在一起,也不与旁人婚配,因此旁人也不以为意。但他们两人容貌相似,抱在一处亲吻,却会给人以极大的感官刺激。
黄庭不由得面颊发热,此时虽然是在海上,看到的人不多,但传言出去,还是有许多不妥。
黄素待要再吻,却被他按住了肩膀,气息了有些不稳:“我们……回房。”
黄素看他面上生出红晕,心知他动了情,心下很是欢喜,自然也由着他拉着自己往房中走去。
船主的房间一般都是最好的位置,黄庭急急忙忙拉着黄素到自己房间门外,将腰间做成玉佩状的精巧小匣推开,取了一枚黄铜钥匙,正要开锁时忽然有些犹疑。但黄素抱着他的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几乎是立刻就要吻上来。
若是再要迟疑,就要被人发现。
他只好打开房门,带了黄素进去,反手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