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小别后的二人再度重逢。干柴烈火,原本大有燎原之势,却由于要顾虑到第二天出门的问题,最终相互克制草草了结。陆巍峥到现在还憋着一身的火。
严锦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淡定地调侃道:“迫不及待要献身了?”
“因为我实在太感动了。”陆巍峥厚着脸皮贴了上去,“我爱你,严锦。”
“我爱你”——今天第一次从严锦口中听到的话,陆巍峥早已说过无数次了。在严锦面前,他永远是属于主动的一方,把羞耻心这种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巍峥。”
严锦承受着甜腻热情的亲吻,被那根调皮的舌头纠缠不休,渐渐也燃起了欲念。本是顾虑着陆巍峥的感受,打算把阵地转移到更适当的地方,没想到这个行动派一点也不打算给自己机会,自顾自地进入了状态,大有要就地解决的倾向。
“去沙发?”
严锦提议了一个离他们比较近的地方,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只等到了一只在自己身上不断肆虐的手。
“就在这……”陆巍峥的声音含混不清。“如果你不愿意,让我来就好……”
严锦提着他的后颈把他拉开,对准那两瓣丰润的嘴唇吻了下去,舌头在口腔内狠狠地翻搅。这力气实在太大,陆巍峥不由自主地往后靠,直到顶在了墙壁上,背脊有点凉凉的。
“想都别想。”
严锦说话的音色很冷,语气却很温柔,有一种既矛盾又和谐的特质。每次这声音紧贴在耳边响起,都能让陆巍峥浑身发软。
严锦含着他柔软的耳垂,反复舔弄吸吮,感觉怀中的身体一点点地脱力,有些好笑地问道:“不行了?不是还打算自己来吗?”
陆巍峥含着眼睛,气息沉重地回答:“不行了……我想要。”
这个人时常会叫嚣着反攻,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让他一两次,可每次真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他就一点主动的意思都没了,乖乖躺平任凭调戏。
问过原因,他很坦然地承认:“因为一被你碰就没力气啊……”
严锦对性的需求并不强烈,平日甚至算得上清心寡欲,但总能被陆巍峥的过分主动挑起情欲。两人的身体十分契合,每次都做得尽兴,严锦喜欢看陆巍峥在床上被自己折腾得可怜兮兮的眼神——大概是出于一种施虐欲与爱怜之情并存的微妙心理。
严锦先让他泄了一次,将长裤和内裤拉到了脚踝。随后把人翻了个身,就着体液用手指插入,一进一出地开拓着干燥的穴口。那里昨晚才被使用过,进入并不算困难,不过略微粗鲁的动作还是让陆巍峥皱了皱眉头。
“忍着点。”严锦安抚道。
陆巍峥回过头,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在这里是不是更有感觉?”
严锦承认,偶尔换个体位的确能让他们更兴奋,尤其是看着眼前的人——上半身衣着齐整、下半身完全赤裸,双手撑着墙壁,微微弓起腰,一副彻底臣服的模样——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妙不可言。
严锦撤出手指,就着站立的姿势,缓缓地从后背进入。
陆巍峥低声呻吟起来,不知道是痛还是爽。
这场从门口开始的性事一直延续到了浴室里,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再回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很累了,尤其是消耗最大的陆巍峥,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顾不上发表任何感言。
第二天严锦照例醒得最早,没直接起床,而是坐在床上听音乐。陆巍峥醒来后,去拨弄他头上的HD800耳机,问道:“你在听什么?”
“《女武神》。”
“噢……”陆巍峥兴趣缺缺地重新倒回床上。
严锦摘下耳机,似笑非笑地问:“瓦格纳不是你最爱的音乐家吗?”
“你看了那本杂志?”陆巍峥不好意思地拿被子挡住脸,声音闷闷地回答,“那是助理胡诌的,他还擅自写我最欣赏的钢琴家是方仲文……太可恶了。”
严锦拍了拍身边拱起的一大团被子,意味深长地说:“还记得第一天认识,你来我家过夜的那个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