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抚摸着他的脸,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一个人在国内,你要多照顾自己,和那个人也要好好相处。虽然这次我没能见到他,但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是最好的。”
“放心吧。”提到严锦,陆巍峥的心里泛起了苦涩又甜蜜的滋味。
“在我心目中,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虽然还没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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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在F市待了两个多星期,带着米娅一起返回柏林。
除去心中的不舍之外,陆巍峥算是松了口气——他终于摆脱了和米娅相处的尴尬。
修补家庭关系之路依旧艰难。陆巍峥获得了母亲的理解,不代表就能啃下父亲那块难啃的骨头……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搞定的任务。
送走亲人这天刚好周六,陆巍峥给自己放了个假,过了一天放松的懒散日子,心情飘飘然如置云端。或许幸福的生活最容易招来暴风雨,还没享受多久,他就再度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起源又是一个电话——
“陆,我到F市了,来接我。”
“埃米尔!?”
“干嘛那么大声叫我名字,知道我要来所以太激动了吗?哈哈哈哈哈……”
“……”
陆巍峥在圣彼得堡上大学时的亲密室友埃米尔.布兰科,跟随所在的三重奏室内乐团来华演出,第一站——F市。
“为什么你不提前告诉我再来啊!”
“为了给你惊喜啊!”
“……”
陆巍峥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迎接这接二连三的“惊喜”了。
跟埃米尔重逢当然是好事,可那家伙提前好几天跑来F市,就是为了死皮赖脸的在他家蹭吃蹭喝蹭床位,美其名曰“体验风土人情”……这种动机实在无法令人称道。
陆巍峥自认劳碌命,接回室友还给他做饭顺带陪聊陪玩,一刻不停。一忙起来脑子就成了浆糊,把所有该记的不该记的事情统统抛去了爪哇国。
于是……所谓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次日晚,当严锦按响陆家的门铃时,埃米尔去开了门。
“哈啰!”
“……”
严锦看了看眼前高壮的外国男人,又看了看门牌,确认自己没有上错楼层之后,用英文问道:
“陆巍峥呢?”
“他在洗澡。”
“抱歉打扰了。”说完这句,严锦把手上的红酒交给男人,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