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上就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开了,严西阳进门,关上,然后朝卧室里走来。他一走进来,就喜形于色说:“今天,我好高兴。”
正在装作看电视的牛小蒙,抬头冷冷看着他,不解地问:“高兴什么?”严西阳一愣,发觉自己差点失言,就赶紧说:“我把公司里的隐患清除了。”他本来的意思是想说,他的性功能又恢复了。
林晓红一问,他才从性幻想的激情中醒悟过来,知道这事她是不知道的,必须继续瞒着她才行。
“什么?隐患清除了?”林晓红还是不解地追问。严西阳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把陈智深弄进公司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都没有告诉过林晓红。所以要告诉他,也得从头说起,但他等不得了,放下手里的包,就扑上去抱住她的头狂吻。
同时,他把手从她的内衣领里插进去,抓住她结实丰满的胸脯,拼命地搓揉。林晓红被他一吻一摸,来了感觉,就憋不住哼叫起来:“西阳,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啊?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
“没有,我只有你。”严西阳呜地边吻边说“这段时间,我太忙了。另外,我还进行了一场斗争,现在我胜利了,才顾得上来看你。具体的,等会再告诉你。”
“好的,那你脱了衣服进来吧。”林晓红再也憋不住自己的饥渴,主动撩开热被窝,让他钻进去。
严西阳就站起来,脱了外面的衣服,只剩内衣内裤,钻进她的热被窝,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嘴巴凑上去从上到下地吻她,手也跟着一路摸下去,直插她的私秘处。
那里早已湿了一片,他高兴地说:“你也是想我的,是吧?”林晓红坦白地说:“当然想,想得还很厉害,可总是独守空床。这段时间,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严西阳伏在她身上,手忙脚乱,气喘吁吁,身子乱得发抖,却就是迟迟不进入她的身子。林晓红等不得了,也觉得有些奇怪,便把手伸向他的两腿间,想把他的命根拉进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一摸,就不禁一惊。
他的那个东西竟然象一条没有筋骨的大虫,软软地躺在她的手心里,一动不动。她惊讶地叫下来:“啊?你怎么啦?”
“我。”严西阳难堪极了“我又不行了。”“又不行了?这是为什么?”林晓红敏感地意识到他出事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你一直躲着我,原来你出了毛病。以前,你都是很威猛的,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没用了?”
“我。”严西阳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尴尬得一塌糊涂。他没想到它刚刚还行的,临阵竟然又变成了一个窝囊废。林晓红的潮水退了,生气地一把将他从身上撩下来,瞪着他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西阳这才坐起来,靠坐在床背上,有些神秘地看着她说:“我就告诉你吧,这一切,都与你的旧情人陈智深有关。”
“什么?”林晓红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又提他干什么?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西阳这才沉下脸说:“陈智深这个家伙,真的想跟我搞,你知道吗?”
牛小蒙摇摇头说:“不知道,回掉他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你也没有说起过有关他的消息。怎么啦?你们又碰到了?”
严西阳不无尴尬地笑了一下:“我还真的跟他有缘呢,今年上半年,一天我在路上开车,正好看到他在路边走路,就停下来,跟他打一个招呼。没想到,他竟然抹下面子求我,让我安排他到蒙丽公司做做什么。我看他可怜,就同意了。当然,我也有个私心,想让他进来后控制住他,不让他跟我作对。”
“哦?还有这样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啊?”牛小蒙听着听着,既紧张,又不安,脸色都变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让他来蒙丽工作,到底是什么用意?是不是想控制他,收拾他?”
“你这个人啊,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直到现在还在替他说话,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想着他,啊?”
严西阳依然醉意迷蒙地说“我是想补偿一下他,应该说,那时回掉他,我确实做得不对,有些对不起他,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补偿他,这有什么不对吗?”
“嘿,你有这么好吗?我看不见得。”牛小蒙不相信地盯着他。“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
严西阳在她面前,总是要说自己好“这次我是真心对他的,先是让他到建筑公司经营部做预算员,后来,又提他当经营部副部长。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嘛?你应该知道的,还不是怕你知道后,旧情复发,与他联系啊?”
“你这个人,真的没法跟你说话。”牛小蒙不满地唬着他“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对你这么忠心,你还不相信我,真是。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他到公司后怎么样?”严西阳叹息一声,作出十分惋惜的样子说:“唉,我没想到,这个陈智深啊,真是不识好歹。
我这样对他好,他却不仅不领我的情,还在暗地里搞我。前一阵,公司里闹得飞飞扬扬的那个内鬼,你知道是谁?就是他啊!”“哦?是他?”牛小蒙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愣住了。“你别看他表面上老实,其实坏透了。”
严西阳不得不把陈智深与林晓红勾结,暗中搞他的事说出来,否则,无法解释他失去性功能的原因“他进了公司以后,暗中跟办公室里那个叫林晓红的秘书勾搭成奸,然后在暗中捣鬼,想搞跨我。
他们先是写信,想敲诈我的钱财,我当然不会给他们。没有得逞,他们就举报我,让我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那次到派出所报案,我估计,肯定也是他,他想把弄进局子里去,然后搞跨我的公司。他真是恶毒透顶的家伙,你还一直认为他好呢,你真是是非不分,真假不辨。”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牛小蒙对他的话,总是半信半疑“你怎么肯定,这些都是他做的?”
“你还不相信?”严西阳不高兴了“明摆着的事实,你都不信,你的思想真的有问题,不,是感情有问题。你对他还有好感,或者说,还不死心。”
“你有完没完啊?”牛小蒙也不高兴了“只要一说起他,你就要说这种伤人心的话。”严西阳停顿了一下才说:“那我再告诉你下面的事实,看你还信不信?他的这些阴谋没有得逞,竟然跟林晓红串通好,派一个打手来收拾我。陈智深这个家伙,真的好歹毒,他为了报复我的所谓夺爱之仇,居然叫那个人踢我的命根。”
“哦?”牛小蒙皱起了眉头“你这样没用,就是被他踢伤的?”“是啊,你现在相信了吧?我怕难为情,才对外说是被打伤内脏的。”严西阳气愤地说“开始,我只是怀疑他们。后来,我叫三狼通过电信部门的人去查,一查,真果是他们干的。”
“那个踢我的人叫江小勇,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在出事前,林晓红给陈智深发了三条短信,而陈智深又给江小勇打了两个电话。
结果那天,我从饭店里吃完饭出来,那个小伙子就候在我轿车的边上。当时,我是看到他的,脸色阴郁地转在那里,可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异常,还以为他是另一辆车子的司机呢。
没想到,我去拉车门,他就从背后走上来,问我欠他的钱为什么不还,我回头问,你是谁呀?他就飞起一脚,凶狠地朝我的腿间踢来。我来不及躲闪,就被踢中,痛得眼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
牛小蒙这才关切地问:“那他们人呢?抓住了没有?”严西阳说:“他们的警惕性很高,我查出来是他们后,正要派人去抓他们,他们都提前一脚逃跑了。妈的,直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他们的下落。”
“我的天,你这是在讲故事吧?”牛小蒙在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在听严西阳叙述的时候,不住地判断着他每一句话的真假。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这些话,还是想从反面来理解他的话。
“这是刚刚发生的,实实在在的事,你还不相信,还以为你的旧情人是好人,哼。”严西阳不无恼怒地说“可我告诉你,他们逃得了今天,逃不过明天。我不会就这样罢他们的,一定要查到他们,报复他们。不把他们整死,我就不姓严。”牛小蒙不吱声了,她的心情极为复杂。
她总是感觉事情没有象严西阳说的那么简单,但陈智深报复他的事一定是真实的,所以,她必须表个态,否则,严西阳会不开心的。于是,她往他身上温柔地靠了靠说:“西阳,这些事,我都是第一次听到,真的听得我心惊肉跳,也很生气。
不管他这样搞你,跟我有没有关系,他这样做,这样伤害你,还想搞跨蒙凡集团,都是不对的。”严西阳抬臂搂住她:“你理解我,我就开心了。”牛小蒙没有进一步说什么,她的脑子有些乱,来不及细想这里有什么问题。
两人沉默了一会,严西阳又开始吻她,摸她,想再次发动自己。他觉得这样不满足她,既对不起她,又有失一个男人汉的面子。
他拼命发动下面那个机器,气喘吁吁地在她身上乱着,可是那个小机器还是怎么也发动不起来。看着牛小蒙十分饥渴的样子,他难堪极了,也感到万分的痛苦和内疚。
他拉起她的手,想让她用手把它弄起来。可是,尽管她非常卖力,甚至还有些迫切地用各种办法,想让它雄挺起来,它却就是不行。严西阳急死了,也气死了,一个男人汉的尊严和幸福没有了,陈智深你好歹毒啊!
他在心里咒骂着,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啊?我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这些漂亮的情人弄不好都要出轨,都要背叛他,都要与新情人一起搞他,那他就彻底完了。
不行,他必须马上去治疗,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治好这个病,否则,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了。想到这里,他万分难堪地说:“小蒙,我还是不行,唉,刚才在家里,它起来过的,所以我急着赶过来的。
没想到,它怯阵了,我要去治疗,治好了再来。”“好吧。”牛小蒙十分难过地推开他的身子“快去治,否则,你就没用了。”
严西阳一边尴尬地穿着衣服,一边说:“但有一条,我要提醒你,不管我以后怎么样,在没有得到我允许前,你不能再找别的男人,更不能出轨,明白吗?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牛小蒙不屑地说:“你说的什么话啊?真是。”“我走了,等我的消息吧。”严西阳一脸难堪地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悻悻然回去了。
严西阳走后,牛小蒙靠在床背上,开始认真地想这件事。他前前后后反复地想着严西阳刚才的叙述,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他刚才说,那个叫林晓红的秘书给陈智深发短信,陈智深给江小勇打电话,让他来报复严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