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越过冥潜离开。
顾盼净身后,躺在床上,心跳频率还没慢下来,根本睡不着,手一直放在小腹上,确认她的宝宝们真的真的没事。
卧房门开了,顾盼以为是佣人送茶进来。
“盼盼……”
放在小腹上的手顿住,随后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枕头向他扔去,扔一个哪能解气,她又把床上剩下的枕头、靠垫一并胡乱扔出去,到再无东西可扔,才气愤喊出三个字:
“你骗我!”
冥潜走近看到她脸上鲜明的巴掌印,拳头死死攥紧,牙根咬地卡卡响,狂风暴雨的神情。
他靠过去想抱她,却被一把推开,再靠过去,又被推开,如此反复,最后干脆使点力气将人硬抱在怀里随她怎么拍打都不放人。
“你骗我,你骗我,你混蛋,一直都在骗我,你放开我!”
“盼盼,盼盼,盼盼……”
单纯这样抱她怎么安定得了冥潜听过佣人的话后,满心升腾的恐惧。他搂着顾盼的肩膀低头猛烈亲吻,舌头伸进口中纠缠不停闪躲的小舌,她情绪激动,不肯配合,头扭来扭去,冥潜大手去固定时不小心碰到她脸上的伤,听到脆弱的痛呼,神智才稍显清明。
“盼盼,没事吧,很疼?”
她半边脸都肿起来,冥潜心疼加暴怒,恨不得将碰她的人碎尸万段。
顾盼避开在她脸上摩挲的手,拿起放在床头上的那瓶药砸他,瓶子从他胸膛反弹落到床上。
冥潜双眸扫过药瓶又重新落回她气呼呼的脸上,才知道她说的骗是指这件事,原来被她发现了。
都东窗事发了,这男人居然还能镇定自若,毫无悔意,哼,商人果然都厚脸皮,尤其这男人脸皮还是全香港最厚的。
她脸疼,不能开口骂他,二人大眼瞪小眼,顾盼从鼻孔里猛喷几口气,倒身拉起被子将头蒙住,不想见他。
她把被子死死攥住,冥潜怎么拉也不肯将头露出来,看来换药这事让她很生气。
冥潜隔着被子,将脸压在她肩头上,说:“盼盼,你别气,好好休息,我出去处理完事情就进来陪你,乖……”
说完赔罪地摸摸她在被中的肩头,才满脸煞气,浑身冷冽走出房门,他非得替盼盼出这口恶气不可!不怕死的,敢将脑筋动到她身上!
☆☆☆
因那天的意外,顾盼被他强行带回冥家住,他还亲自打电话给工作室的总编帮她辞掉工作。打电话时她就在旁边,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里总编受宠若惊的声音,他说明打这通电话的来意后,总编像痛失爱才那样极力挽留,最后在一顿絮叨中被不耐烦的他无情挂断电话。
顾盼觉得自己做这份工作应该是赚了,想她当初应聘时被总编各种嫌弃,好歹走人时走地很威武体面。
但他们冷战还没结束,确切的说,是顾盼单方面冷战,而他只当她在耍小孩脾气,对她的生气根本不痛不痒,对换药一事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而且手机还被没收了,他冠冕堂皇的说手机有辐射,对她身体不好,不让她玩。简直胡说八道,分明是不让她看新闻,要隔断她与外界的联系。
冥总还有更狠的做法,他循序渐进的,断掉冥家她可能接触到的通讯设施的网络,警告家里员工不准让她看新闻。
哼,这个法西斯,把愚民那套都用在她身上了。
随你闹,以为她爱看那些乱七八糟胡猜他们关系的新闻,她还落得清闲,只管在别墅花圃里种种花,修身养性!
变相被他囚禁在偌大的冥家,顾盼并没多在意,以前照顾春堂时也差不多这样,她习惯了。
但最让她生气的是,换药的事被她发现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没一句道歉或解释的话,依然面不改色抱着她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