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跟他打招呼就去,这成吗?川儿要是真不高兴,怎么办?周谢燕又没在,多不好呵。一向大大咧咧,敢做敢为的郑丽,这回却犯起了嘀咕。
“哟,郑丽,这是等谁呐?不是等那个人吧?”有人见郑丽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傻站着,暧昧地开她的玩笑。对呀,我在这等半天了,怎么也没见到川儿呵?是不是他先走了,已经回家了?郑丽忽然有了发现。算了,我还是去吧。
拿定了主意,郑丽直奔车站,上了公交车。走到周平川家的楼门口,郑丽又犹豫了,上不上去?郑丽站住了。就在郑丽犹豫的当口,有人从楼里出来了,这是个中年妇女,她用警惕的目光,看了几眼郑丽。
她这一看,让郑丽下了决心:上去!来了就上去,可是,走到周平川家门口,郑丽又止住了脚步。这小子,一定不会准备晚饭的,待会儿吃什么呀。
想到这个,郑丽又转身下楼,去找商店。购完物再次回来,郑丽决定,不敲门,直截进去。郑丽拿钥匙,打锁,猛地一推。门开了,可是,家里没人。
郑丽走进去,反身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家里就是没有人。郑丽把所有地方都看了,可是,就是没人。这小子,下班不回家,跑到哪儿去了?算了,川儿不在,正好悄悄地检查。郑丽这样想着,放下东西,在周平川屋里认真转了起来。这小子,还真干净。又转了一圈,郑丽下了结论。抬手看看表,算了一下时间,郑丽决定先去做饭。摘、洗、切、焯、拌。
郑丽一看就是个熟手,有条不稳,像模像样。郑丽不喜欢炒菜,由其是热天,太麻烦不说,一点儿弄不对付,就不是味儿。郑丽的老公常年在外边跑,成天在外边吃,口也早就吃刁了,总说郑丽炒菜不好吃,弄得郑丽也没自信了。
所以,郑丽对炒菜的活儿,比较烦。郑丽喜欢拌凉菜。起初,郑丽学拌凉菜只是因为好看,她做的时候也只注重菜的品相。可没想到,自已在做凉菜方面很有天赋,没怎么用心,随意地加点儿这再加点那,拌好后,居然能有很好的味道。
特别是老公每每吃完,总说郑丽的手艺够得上是名厨了。有人夸,就喜欢干,于是,郑丽家一年到头,家常菜就是拌菜。桌子上摆了四个凉菜。三个素菜,一盘切好的叉烧肉。绿、白、紫、红,四个颜色。主熟是粥。郑丽主食用粥,是因为自从周谢燕走后,她什么时候看见周平川,周平川什么时候嘴是干的。
她知道,这准是周平川一天在医院也没工夫喝口水,当然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没人给他准备。郑丽面对着门,坐在桌子边,等着周平川回来。郑丽估计,周平川怎么也该回来了吧。
郑丽等着,想像着周平川进门会有怎么样的惊奇,可是,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郑丽都坐累了趴在了桌子上。
并且在桌子上都趴累了,周平川还没来。郑丽生气了,很生气。她决定,不再给周平川惊喜了,而要给他一顿训斥。
于是,郑丽进了屋,坐在了靠门的沙发上。摆好姿式,等着他,可是,调整好愤怒的情绪,摆了半天的姿式,周平川还没回来。生气、摆姿式。
虽然是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可也不是一件轻松事儿。周平川没等着,却让郑丽感觉浑身不得劲,由其是痒。
算了,不理这破小孩儿了,不跟他叫劲儿了,先洗个澡吧。郑丽起身,走过厨房,在凉台上拿了浴巾和毛巾,在厅里脱衣服准备洗澡。
郑丽脱下一件,把一件搭在椅背上。先是上衣,再是裙子,然后是乳罩。郑丽脱衣服挺有意思,可惜周平川没看见。
郑丽脱衣服,不像一般人,七手八脚,三下五除二地一通快脱,迅速完成任务。郑丽脱衣服和她平时的性格不一样,她脱衣可不利落,懒洋洋的,慢吞吞的一点儿一点儿地脱,身体也是一点一点的露出来,很有韵味。
郑丽脱衣服最好看的还在于,她脱完每一件衣服后,有一个短暂的间歇。这个间歇并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出于一种习惯。在这个间歇里,她或是像身上粘了什么东西,用手轻轻抹去,或是扭动身体,看自己有什么异样。
郑丽是不自觉的,是下意识的,可是,在边上人看来,却是极其诱惑的。因为,其中既有一点一点的诱,又有女性柔美展示的惑。当郑丽基本赤裸,并脱下内裤的一条腿的时候。
突然郑丽想到,自己洗澡的时候,周平川进来怎么办?郑丽看看,有办法了。她一只手提着脱了一半另一半还在身体上的内裤,另一只手搬起一把椅子,走向门口。郑丽用椅子把门挡住。郑丽放心地把另一条腿从内裤里抽出来,然后举起内裤看了看,检查它是否清洁。还好,没脏。
郑丽又把内裤,挂在了椅子背上。用手抚了抚自己臀部被内裤勒出的印后,郑丽走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流冲到身上,像是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舒服,真舒服。郑丽轻轻地晃动,让水流抚摸到自己身体的各处。郑丽懒懒的、慢慢地晃动,柔柔的、软软的摇摆,似醉似梦。
有人说,美人沐浴最迷人。美人坐在浴盆里,用娇弱无力的手,往自己身上撩泼清水,极具诱力。比美人在床上招手,更让人心动。如果你看了郑丽淋浴,你会有新的体验。
郑丽在花洒下轻轻地,如痴如醉的摆动,更让人联想的轻风中的柳枝,有着一份婀娜,有着一份迷惑。***温软的水流,温软的抚摸,慢慢地让郑丽有了感觉,郑丽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唤醒,在膨胀。
郑丽感觉着,让意识随欲望而走。膨胀在加剧,欲望在身体里游走,郑丽迷醉地在水中晃动。游走,转移,集中!意识和感觉全部都到了乳房!疼!疼!疼死啦!郑丽用手抱住了胸,弯下了腰,继而又蹲下了身。
疼痛,委屈,让泪水夺眶而出!哭,哭,郑丽使劲地哭!天,早已经黑了,四下里也都安静了。周平川家里黑着灯,只有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透出了一点点暗淡的光。寂静,清冷,伴着孤独。没有人管我,没有人关心我,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郑丽还在哭,伤心地哭,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人的哭泣是没意思的。哭泣是要有人看的,哭泣也需要回应。
一个人,孤独的哭泣,应该只在心里,而不是在脸上。郑丽哭得很无意思。她也哭累了。关了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站在黑暗里,郑丽有些不知所措。从厅里的椅子上抓起了浴巾,裹住自己的裸体,郑丽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屋里。
郑丽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坐在床边,用手巾慢慢地抹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是谁家在看电视,不知是怎么的看到了愉快处,全家一起哈哈大笑。
他们的笑声,又招出了郑丽的泪水。郑丽把毛巾捂在脸上,倒在了床上。周平川打开锁,一推门。咦,怎么有东西挡着。是什么掉了或倒了?还是家里进来人了?再试着推了推,顶得并不是很紧。
周平川悠着劲,慢慢地一点点地挤门。门已经被挤开了一道缝,周平川伸手进去摸了摸。是一把椅子。椅子怎么会跑到门后边来了?一定是进来人了。周平川蹲下身,又伸手往里面摸。摸到椅子的坐板,周平川抓住,用力往上托。
真沉,一只手,还不得用力。周平川一边用一只手用力托起椅子,另一只手配合着轻推门。门,终于被无声地打开了。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周平川没开厅里的灯,悄悄走到厨房,打开了那里的灯。灯一打开,周平川先是看见厅里桌子上的菜,然后又看到了椅子上的衣服。姐回来啦!周平川心里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