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正显出紧张不是吗?胸口极力克制,还是不稳的起伏,双眼压抑着有些紧张的光芒,可是无时不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打从四年前第一眼在海湾边看到这男孩——他正站在自己旗舰的船首上,那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夕阳下被染红的身子像是一座雕像,要不是那个暗红色的短发跟腰带下的衣服下摆被风吹着乱飞,的确像是一座雕像。
修长,穿着合身裤子与短软皮靴的双腿岔开,但他褐色双眼像是微微上勾一样,露出一股灵巧,善变得令人害怕的邪气,混着一丝童稚的气息,其实要不是那双带着顽劣的双眼,是个彻头彻尾绝美的少年,希腊式的鼻子跟不大不小,形状完好的平直双唇,在夕阳下让人无法转开视线。
「你就是虎克吧?」
带着狂傲语气,发出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不符合那个俊美的外貌,在另一侧山谷中竟然响着回音。
「你已经踏入梦幻岛的海界,这里是我的领地。」少年向下的视线带着嘲笑的意味,显然他把虎克,跟他后面一群人高马大的海盗当成玩具一般的东西。
「劝你现在立刻离开,否则我会把你们当成烤肉串起来。」
虎克后方的船员已经发出笑声,可是看到他们船长往前走到船首,全都停下动作。
「你叫什么?」
虎克沉稳却深不见底的视线很快把男孩看过一遍,他那个合身裤子下的小腿结实修长,只是被皮靴跟绑带遮住。
「彼得潘。」
少年由上往下看着虎克,漂亮的嘴角带着嘲笑的弧度。对虎克来说,这无疑是个尤物,在海上生活鲜少有机会抱女人,而比起港口酒馆里的妓女,这种干净漂亮的男孩子在海上时更激起他的欲望,特别是眼前这个一副高傲的模样,虽然没显露出来,但虎克早觉得下半身一股蠢蠢欲动。
「过来这里,彼得。」
虎克对他招招手,露出的笑容夹着一丝阴沉与故作慈祥,他身后的船员无不面面相觑。
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男孩竟一副无所谓似的跳了下来——那个落地的动作轻巧,几乎无声无息,而且还真的走到虎克面前,似乎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对方高了自己两颗头,但他仰头看向对方的神色毫无惧意,褐色发亮的双眼眼尾微微上勾,饱满的嘴唇带着嘲讽的笑意,要不是这么近,虎克无法确定这男孩真的俊美有如妖精,肤色毫不苍白带着浅小麦色,可是那双颊细嫩,褐色双眼像是有好几种色调。
难缠的小鬼,虎克一看那双眼就知道,是个十足的鬼灵精,不过这张脸俊美得足以让他无视那一切。
……
少年察觉对方冰冷的钩子轻划过自己脸庞时似乎楞了一下,可是表情未变,还很快的看了他下半身一眼。
——他的确是硬了,不过在外套之下看不出来,但这男孩有一时间眯起眼露出笑容,那的确像是勾引般的神情,不过眼神里却露出一丝恶作剧似的光芒。
「彼得,告诉我,你几岁了?」
虎克的声音很低而且很温柔,可是双眼一动也不动,与手上钩子相伴多年,他知道怎么不让那锋利的顶端划伤男孩无暇的脸庞,可是又令他感到害怕——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嘴唇甚至无意的张开,因为察觉这男人将嘴凑近。
甲板后其余的水手们一阵沉默,夕阳照射在那两个紧贴的身子下,直到他们嘴唇快要紧贴一块。
「十五……」
虎克径自把男孩搂住,因为他没有任何反抗,然而,正要狠狠在他那漂亮饱满的嘴唇上一吻时,他却突然往上一跳——更正确来说是浮到半空中,那速度之快让虎克怀里摸了个空。
「啊!」后头水手发出惊叹声,因为那男孩竟然飞到半空中,还像站立般的姿势,俯视着船长。
「果然,你们这些家伙就跟传闻中一样恶心!」
他笑容未变,可是眼睛微微眯起,就跟他一开始一样,充满着轻蔑,而且更深了,跟刚刚在虎克怀里时判若两人。
「告诉你了,若是不离开这里,就等着跟我决一死战!」
虽说声音宏亮得很,但那个骄傲的模样只更激起虎克的欲望。
「啊,可爱的彼得,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