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唔…嗯…”她下意识想张唇抗议,却反而给他乘虚而入的机会,所有话语尽数没入两人的唇舌交缠里,化为足令旁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怎么可以这样?完全没有预兆,想吻就吻,这男人真是令人气闷得跳脚又…无法抗拒,童以纯望进他专注的蓝瞳,那深湛如湖的眸中,彷佛有种莫名的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陷进去,抓紧他衬衣的双手从最初的抗拒,开始缓缓地放软,甚至还想环过那宽厚的背,更贴近他。
她当然听到悦之惊讶的尖叫声,也感受到旁人的目光,但她根本推不开这男人,只能软弱地任他吻着,直到她肺腔内的氧气快要用罄,他才止住这一吻。虚软的身子顺势倒向他,而且她实在不想面对好友的质问,前一刻才撒谎说他们是表兄妹,下一刻就、就…她微喘着气,羞红的脸埋在他胸前,想学习鸵鸟逃避问题。
“查尔斯,你们送考察团的人回波斯湾。”狄羿吩咐另外三名手下,并朝哈达示意,哈达颔首率先往出口走去。
下一刻,狄羿突然拦腰抱起童以纯,她这才回过神来,直觉地伸手环着他颈后,免得摔下去,她愕然的看着自在地迈步离开的男人“你…你怎么…”怎么会抱着她?
“回去了。”
“不是啦!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确定?”他挑眉,眼神却徘徊在她刚才被恣意品嚐的红唇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所在,不免又回想起方才激烈的一幕,她不答腔,垂眸盯着他的颈部,心脏怦怦直跳。既然他爱抱就让他抱个够吧!她只是有一点意外,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像霸道的君王,但此刻竟会体贴她,抱着她离开,心头除了讶异,还有点喜悦。
原来…被疼宠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她枕在他的肩上,让自己放肆一次,享受这虚假而短暂的宠爱。
狄羿并没有带她回阿拉伯沙漠的大宫殿里,哈达驾着吉普车直奔机场,当地最大的部落酋长甚至还出现在候机室亲自恭迎他,她也有跟酋长握手,可是听不懂他的阿拉伯语,也发现她的护照和行李一直被他扣押着,不过抗议无效。然后,她在狄羿的诱哄下睡了一觉,醒来便身处据说是杜拜海峡的一座私人棕榈岛上。
“棕榈岛?也是你的产业吗?”童以纯安分地待在狄羿怀中,好奇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企图尽数收览入目的景色“这座别墅很漂亮!”她忍不住惊呼,眼前以米白和天蓝色为主调的别墅,极有身在爱琴海畔的风情。
“棕榈岛是杜拜政府开发的人工岛,但这座岛是属于你的。”聘来的仆人看见主子,皆训练有素地垂头静候,狄羿抱着她,直直往二楼的尽头走去。
“外面还有玫瑰园!”透过露天走廊,她看到屋后那片粉嫩的玫瑰园,半晌过后,才意识到他的回答有点不对劲,她转过头,问:“你说,这座岛是谁的?”她听错了吧?
俊唇噙着一抹笑,在主卧房恭候的仆人为他们打开门,他抱着她绕过小客厅,一大片落地玻璃面向着屋后广阔的玫瑰花田,灿烂的日阳映入,照亮了她迷惑的小脸,他将她安置在床缘,单膝跪在她身前,与她平视。
“这座岛,是你的。”
这座岛,是你的。
整座岛都是她的?她呆了足足一分钟“我的?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毫不犹豫地回道,那一瞬,他认真的眼确确实实地撼动了她。
“你都这么对待你的女人吗?”话甫出口,她就有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他低头,一手擒着她的脚踝,开始动手解银铐之间的链子,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低沉的声音又传出来。“你是第一个。”
清脆的叮当声响起,束缚着她行动多日的银铐终于被解开“喔,谢谢。”她怯怯地道谢,不敢问他为什么愿意松开银铐,但隐约猜到了原因,当初捉她是为了灭口,她是阶下囚,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只有谢谢?”他凝看着她问道。
“不、不然要怎么样?”不知怎的,他精锐的目光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教她有点慌,直觉就想往后退,但脚踝被他捉着,动弹不得,现在的她跟被猎人捕获的猎物没两样。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她赫然睁着眼,红晕倏地涌上两颊,她不敢置信地嗫嚅:“你、你你…”灼热的触感烙在微凉的肌肤上,沿着小腿蜿蜒而上,挑动体内每根敏感的神经末梢。
童以纯坐在床缘,搁在身侧的小手紧张地捏着软绵绵的丝被,本来长及地的白袍早被撩至大腿上,她怔看着那在双膝间的褐色头颅,在她的小腿上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每一次的碰触,就像是指尖不经意被烛焰灼烫般,火热,却有种快感的刺痛。
“你…狄、狄羿…”她想反抗,但脚踝被大手套牢,而且未经人事的她终究太过生涩,敌不过他的撩拨,双脚虚软无力,随着他愈渐往上的吻,她只觉得全身发热,麻痹感泛遍四肢,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嗯?”他虚应,蓝眸瞟向她羞赧的脸蛋,更有逗弄她的兴致。
“你确定,现在就要?”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虽然他的动作已表示得很明白,可是、可是她还是个黄花闰女,没有心理准备啊!
唇角一勾,他笑了,害好男色的她立时脑袋当机,下一刻,他直接掀翻她的白袍,露出白晢无瑕的大腿,突来的凉意使她马上回神“啊!”她惊呼,下意识地伸手要掩住双腿。
狄羿的动作比她更快,他擒着她的腕门,仰首就吻向她急欲扞卫的大腿内侧,并且有继续往上入侵的趋势。“不、不要!”她的身体热得要命,而且这样的姿势实在太羞人了,软弱地推拒着他的攻势。
“不要?”他问,另一手拽开丝质内裤,探进那柔软的女性地带“不要什么?是这样?”长指邪佞地抚弄着“还是这样?”话毕,他俯身吻上那已经开始湿润的花瓣。
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地强袭而来,她咬着下唇,抑压着快要逸出口的呻吟,两手把丝被捏得死紧,他真的太可恶了!都已经做了,竟然、竟然还敢这样问她?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才说不要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虽然在欣赏她迷离泛红的脸,可是她身下的长指却没有停下,不断地在花瓣处进出,硬要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是不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晓得?”
“你明知…噢!”她几乎尖叫出声,泪眼迷蒙地瞪着他,怎么不像她想像一般粗鲁地要了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我不知道。”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欺上她的唇,缠绵吮吻,直到她昏了、茫了,本能地缠上他的背,开始学着他的方式回吻,他若逃开,她便追逐着他的舌,贪求地要得更多。
“甜的。”当他离开她的唇时,他这么说。
“我不是食物!”她的心跳得飞快,辩驳着,但他没给她太多时间去害羞,他解下两人身上的衣物,害她的双眼不知该看哪儿才对。
“呃!”猝不及防地,他衔住那双柔软上的红莓,重温上次尝到的滋味,反覆吮吻,她的身体颤动着,细细的娇吟还是忍不住溢出。
“这里也是。”他真的像品评食物一样,逐寸试吃,揉抚着滑腻的柔软,吻着泛着微微粉红的娇躯,她比他想像中来得吸引,让他的手、他的唇,离不开这种柔滑的触感。
他的刚硬一直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女性,引来阵阵的战栗,她像在期待,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的是什么,只能攀附着他,想两人贴得更近、更密不可分。
他晓得她身体的反应,不再逗弄青涩的她,他挺身,进入了她。
“呃!”她难受地皱了皱眉,觉得很不舒服,想离开他。“狄羿,我不要了!”
“那可不行。”朗眉一挑,他再度挺进她的深处,让她学习适应他的存在,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喔!不要…呃、不不,我…”他抱着她的腰,狂妄、专断地要着她,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地进入她的生命,企图占有一席之地,要她的身心都狠狠地烙着他的名、他的人,永志不忘。
他从不否认要她的欲望,他要得到她,也必会得到。
他进得更深,将她拉进情欲的漩涡,要她为他失控、沉沦…“嗯…”她抓紧他,那极致的快感不断地冲击着她,她无法思考,脑里一片空白,只清楚地知道,她被拆吃入腹了!
晨光,从纱帘的隙缝间偷偷窜入,照亮了大床上酣梦正甜的小脸。
她无意识地想转过身,躲避那扰人的光源,可身子翻动的瞬间,一阵清晰的酸痛泛遍全身“噢!痛…”呓语逸出唇间,童以纯悠悠转醒。
“怎么这么痛?”她缓缓地半坐起身,觉得全身都像曾被坦克辗过般疲惫难受,然后,她的眼睛赫然对上另一双黑瞳,吃了一惊“你…是谁?”
“早安,小姐。我是如媚。”对方显然比她来得冷静,对答如流。
“早安,小姐。我是如画。”另一道清灵的嗓音响起,童以纯转过脸,就见名唤如画的女生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正在整理床侧的布幔。
她们应该是双胞胎,看来约十五、六岁,长得清秀灵气,虽然语气态度恭谨,但骨碌碌的双眼却隐约带点属于这年纪的纯真稚气,如媚一身粉红、如画则穿蓝色,不然根本没法分辨这两张脸孔。
“你们怎么会在这房间?”这问题实在有够愚蠢,可是,她真的被弄糊涂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会有两个女生唤她小姐?而且…“你们会中文?”
“我们是狄先生派来侍候小姐你的。”如媚一笑“我先请管家准备早餐。”
“我们的家乡在天津,狄先生晓得小姐不会阿拉伯语,特地派我们来的。”如画为她掀开被子“请小姐下床梳洗。”
“是狄羿?”她喃喃道,回想起昨天他在这床上要了又要,明明她都累得没力气,他还是霸道地这样又那样,害她现在酸痛不已…噢!停停停!这种荒唐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小姐?你没事吗?”如画好奇地问。
“啊?什么?”
“小姐的脸好红喔!”
“没、没事。”彷佛做了什么心虚的坏事,她抚着火红的两颊快速地下床,咚咚咚的跑进浴室里。
她深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脸红心跳的一切,转身想关门时,发现如画正微笑着在她后面。
“呃,那个,你不出去吗?”她问如画。
“我要侍候小姐梳洗。”
可是她要上洗手间耶!如画要怎样侍候她?看着如画笑靥如花,正等着为她服务的样子,她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习惯自己来,你…去外头等就好。”
“侍候小姐是如画的职责。”小仆人非常的尽责。
“那…可以让我先上洗手间吗?接下来你再帮我。”她提出折衷的方法。
“嗯…好吧。”如画终于退让,暂时离开浴室。
接下来,童以纯完全体验何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人生活,即使她再三拒绝,但想不到两个小女生的力气不容小觑,硬要脱下她的衣袍,换上簇新的内衣和裙子,又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离开浴室后,早餐已整齐地端在房间里的餐桌上,管家还在旁边守候。
早餐丰盛得媲美酒店自助餐,可是只有她独自用餐,三个人六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吃,教她非常不自在,虽然她曾开口邀请他们同用,但想当然的,被他们以“仆人不得与主人同桌用餐”为由拒绝了。
“请问,狄羿在哪?”不习惯这么静谧的用餐环境,她尝试打破沉默。
“狄先生出外办工。”管家回答。
“喔。”还可以说些什么?然后,她瞥见管家在拨电话,很快地,话筒就递在她面前。
面对她狐疑的目光,管家恭敬地道:“狄先生有交代,若小姐问起他的行踪,就马上致电给他。”
她顿了顿,才拿过话筒“喂?”
“起来了?”低沉的嗓音自彼端传来,在耳边骚动着,勾起那些私密的回忆。
“嗯。”她不知怎的红了脸,觉得自己非常没用。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啊?”她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诚实回答“没有。对了,你为什么要派如媚和如画来…呃,侍候我?”提到她们时还下意识地压低声线。
“她们不好吗?”她觉得,他的语气瞬间变得阴沉。
“没没没!她们很好,真的!”直觉告诉她,假如她慢半秒回话,很有可能害两个小女生丢了工作。
“是吗?”他低笑,续道:“我下午回来,乖乖等我。”
“喔。”她应道,电话便切线了。
不一会后,她才想起,为什么她得乖乖等他啊?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不过,他是有霸道的资格的,她晓得。
狄羿,不是普通的男人,除了俊美出众的外表,还拥有她无法想像的权势和财富,普通的富商应该无法在沙漠中建立宫殿吧?也不会跟流匪头子、阿联酋首领有交情,虽然他会笑,但那双漂亮的蓝眸总是带着淡漠和疏离,彷佛他的世界是孤独的…“啪!”她重重地敲了光洁的额头一下“童以纯,你在想什么?他是谁、他的世界孤独与否跟你何干了?”望向眼前似是广阔无边的玫瑰花海,渐次变化的灿烂颜色,适当的栽培配合杜拜市偏热的气温,每朵玫瑰皆以最美丽的姿态绽放,老实说,她真的没想过,她能拥有这一片景色。
他说,这座岛是属于她的。
他说,她是第一个,被他如此对待的女人。
那一刹,她不否认,被他认真专注的目光吸引住。不过,她心里明白,狄羿这个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更何况是极为平凡的她?这座棕榈岛,植了这一大片玫瑰花田,他是早已有所准备,要送给某一个女人吧?只是她刚好成了新宠儿,所以才有幸得到这份大礼。
“所以…童以纯,你别作梦了…”她喃喃自语,却更像是警告自己。
“你在想什么?”低沉的男嗓在耳畔响起,热气吹拂敏感的耳壳,她往后退,却跌进了某人的陷阱,纤腰被单臂环住,一把带进温热厚实的怀里。
“啊──你吓到我了。”她小声地抱怨着。
说起来,这男人还真准时,才过中午不久,他就已回来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低头再问,凝看那藏不住情绪的脸,刚才,她静静伫立的侧脸竟有种莫名的哀伤,让他非常在意。
“没什么,都忘了。”
“说。”她愈嘴硬,他就愈在意。
她颦眉,不解地看着他“你连我在想什么都要管?”他是当暴君当上瘾了吗?不仅软禁她,还连她的思想都非要参一脚吗?
“对。”大手托起她娇小的下颚,他专断地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记得吗?这是你提出的交易。”
不知怎的“交易”两字听起来突然很刺耳,她不畏怯地对上他的眼“我答应给你的只有身体,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思想感情。”
“是吗?”他扬唇,虽然很欣赏她跟他杠上的勇气,但不代表他接受她的回覆“我一向喜欢接受挑战,那就试试看我能不能干涉吧──”话毕,他马上狠狠地封住惹怒他的红唇,撬开紧锁的唇瓣,掠夺她的甜美。
这粗鲁的吻本让她奋力抗拒,但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而且随着他愈渐深入的探索,她的理智又开始投降,沉醉在令人目眩神迷的世界中。她只能抓着他身上的衬衣,他的手开始在柔美的曲线上游移,撩起裙子,抚上柔滑如丝的腰间,然后,覆住小巧的浑圆,按压胸衣下的蓓蕾,惹起她的低呼。她察觉到他的意图,乘着吻与吻的空隙,忙道:“不、不行,这里会有人…”
“他们不敢过来的。”他说,将她放倒在软软的草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