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了。我以前不喜欢石小石,以后也不会喜欢。我喜欢的是你。”
白小雨听的一阵欢喜,一头扎进段宁的胸膛,“我也喜欢你。”
二人就这么抱着,白小雨一脸娇羞:“段宁哥哥,你真厉害,不但摆脱了石小石那个悍哥儿,还帮我甩掉了段鹄那个粗鲁的猎户,他已经好几天没再来纠缠我了。”
石小石恨不得捅了外面那对狗男男,可现已深秋,在外面冻了半天,又经受了如此大的打击,石小石连腿都迈不动了。
艰难的走回家已经半夜了,看着一脸担心的双亲,石小石没说什么,只是病了,发了三天高烧。再醒来,石小石再也没提过段宁。
在这期间,段鹄也开始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家里什么东西都缺,除了肉。
肉吃的段鹄已经快吐了。
现在是初秋,天已经慢慢凉了。
在天微微发暗的时候,段鹄就收拾好了一切,没办法,家里连个油灯都没有,一到晚上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切都收拾好了,段鹄煮了碗白肉坐在屋子里吃,肉里只放了些盐,纵是难吃,段鹄还是吃了,惆怅的戳着碗里的白肉,再过一段时间,盐也快没了。
凑合着吃完,段鹄便躺下了。这屋顶是用茅草搭的,今晚风好像特别大,屋顶的纷飞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段鹄有些冷,只好紧了紧被子继续睡。
再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了,段鹄是被冻醒的,不知何时,天下起了大雨,茅草搭的屋顶哪儿都漏,雨嗒嗒的往下掉,被子都湿了。
段鹄心累的起了身,一场大雨就浇了他睡觉的地方,这个时节最是多雨,以后可怎么办啊。
这屋子已经不能住人了,段鹄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了,左右都要淋雨,段鹄便裹上衣服出了门,穿上蓑衣,打算去外面找找落脚的。
听说村里祠堂盖的不错。
套上衣服,段鹄就往外走,此时天已经很黑了,今天天是阴的,一点星光月光都没有,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在黑暗中,段鹄摸索着合上柴门,然后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啊!”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惊呼。
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段鹄走上前去,发现是两个中年男子,“大叔,你没事吧?”
“我夫郎好像扭到脚了。”说着,另一个男子歪歪扭扭的在泥泞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就要抱着人继续走。
看的段鹄心声不忍,走上前去一起扶着男子,“您家在哪儿呢?”
“就在村子最西头。”
哦!原来是同村啊。
段鹄听了,扶着人往最西头走去。
“大叔,你这大晚上的又下着大雨,你不在家呆着,跑外面干啥?”
“这不是下了大雨嘛,不放心庄稼,就出来看看。”中年男子的话语中除了担忧还带着明显的苦闷,很容易段鹄便听了出来。
段鹄喘着气,没再接话,然后就听男子又道:“对了,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段鹄,村子东头的猎户。”
别人没见过他实在不稀奇,要知道原主本就深居简出,不喜与人交流,熟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平日不是照顾生病的母亲,就是在山上呆着。
段鹄淡淡的说着,却不知给听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惊。“你就是段鹄?”
“是啊!”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又问:“我记得你家好像没地,这晚上的又下着雨,你出来做什么?”
“雨太大,我家屋顶都漏了,我打算去祠堂对付一晚。”
中年男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掺扶着人到了村西头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段鹄将人放下,就弯着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大叔……呼嗤……我就……呼……我就先走了。”
说着段鹄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抓住,“叔?”
这是要做什么?
“叔家还有间空屋子,要不你先住着,等雨停了再说。”挣扎了半天,中年男子说到。
虽然他留下段鹄有点不合适,可是总不能让人就这样走了吧?
抛开段鹄与自家儿子之间的事,小伙子毕竟还帮助过他们。
段鹄傻气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谢谢大叔了。”
“谢什么谢,要说谢谢也该我们说才对,要不是你,我们两口子今天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叫我石叔就行了。”
听到石字,段鹄心里一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诶!石叔。”不过有房子住的喜悦很快压住了心底的那丝怪异以至于让段鹄第二天追悔莫急。
段鹄在别人家里不好赖床,一大早就醒了,本来,他想直接离开的,没想到石叔夫夫如此热情,非要留他吃饭,段鹄推辞不下,只好接受了。
围着桌子坐下,段鹄与主人家交谈着,突然,昨晚一直没有动静的西边那个比较精致的屋子的门突然动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看到来人,段鹄蹭的坐起来,这不是他那个一夜情对象又是哪个?
两人乍一见面,反应最大的不是段鹄。
“爹,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石小石跳了起来,不想,一大早竟会在自家看到段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