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门慢慢地关上,站在电梯里的男人跟看着他离去的两个人挥手,门关上,电梯下去了。
白亦康看着他哥哥不舍的样子,伸手把他哥哥拉了回去,关上了门,他的心情是有些烦躁的,本来哥哥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变得不是他的了,而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
而那个男人比他高大,比他成熟,比他富有,更重要的是,他哥哥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他发现自己的人生突然地变得无趣,没有希望了。
走过去趴在沙发上,他唉声叹气,成功地把他哥哥吸引了过来。
“小小年纪,你叹什么气呢!”贺军一巴掌就打在少年的屁股上,把人打得捂着屁股爬起来,电视里在播放着海贼王,路飞搞笑地声音在嚷嚷着,他看了一眼电视,又看来一眼跑过去的少年,用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看,不由得笑了起来。
“来告诉哥哥,你在叹什么气?”
“哥哥。”可怜地喊了他一声,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白亦康盯着他哥哥看来一眼,四脚并用地往他哥哥那里爬了过去,鼻子嗅了嗅,闻到不属于他哥哥的味道,哀怨地看了他哥哥一眼,抱住了他,说道,“你都不是康康的了。”
贺军突然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问,“怎么不是康康的啦?”
“你都是陆衡哥哥的了,你跟他在一起,不要康康了。”听起来好可怜,好哀怨,小眼神瞟了他哥哥一眼,白亦康又垂头丧气,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一样。
“怎么会不要康康了呢!”贺军伸手把人抓过来困在怀里抱着,两个人一起看电视,“康康是哥哥的弟弟,也是陆衡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是不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看,这里有属于你的独立的画室,楼上有你的卧室。”
“可是我觉得你跟陆衡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原来是吃醋了啊?
“呵呵怎么会没你的位置呢,康康是哥哥的宝贝弟弟啊。”贺军笑着哄着人,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跟陆衡在一起,是任何的人都无法插进去的,所以这也是成为这个少年后来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即便是父母孩子,他们都会有各自的生活,所以即便是哥哥跟弟弟,哥哥也会有哥哥的生活,弟弟以后长大了也会有他爱的人,有他自己的生活,这是迟早的事。
白亦康从前在周淳那里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因为周淳不是他特别亲密的人,他心里不会有别的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这个哥哥是他唯一的亲人,这让他感到很丧气。
童年的阴影烙在他的心底,他对爱的渴望,对家的渴望,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会才害怕失去,不敢去面对,只能躲起来。
“哥哥爱康康啊,很爱很爱康康啊……”贺军抱着怀里的少年,两个人在说着话,他们在一起看动漫,后来小孩是说要画画,让他给他当模特,他也没拒绝地点头了。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屋子里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出门的男人特地地打了电话回来给他,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在家里没出门,你要记得按时吃饭,晚上给你留了夜宵,回来的路上小心。”
“好。”那头的男人笑了。
挂了电话,贺军发现身边的少年眼睛盯着他看,就像是只小老虎在盯着食物一样,眼睛亮晶晶的,他往后缩了缩,“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白亦康咧嘴就笑了。
没一会,贺军被按在椅子上坐着,十分不自在地给他家的少年当模特,摆好的画架,站在那里的少年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他坐没一分钟就动了好几下。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房子里很安静,画画的少年很认真,坐在那里当模特的青年很不耐烦……
这个早上就这么地过去了。
第020章 找罪受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是陆衡的生日,无论多少年过去了,贺军一直都记得这个日子,可能他自己的生日他会忘记,但是却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生日。
一大早起来,陆衡起来又要赶着出门,他把人送出去门口,看着要走的男人,嘱咐了一句,“路上开车小心。”
“好,我会小心的,你在家里等我回来。”陆衡亲了一下他的脸,贺军对上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说道,“那你走吧。”
“嗯,再见。”就走了。
“再见。”
也没什么表示?
是不是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贺军关了门又觉得好笑,家里的人都出门了,这个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他自己在家,康康前天就卷了两件衣服提着包裹,只跟他说了一句过两天回来,一阵风似地就跑了。
想气他家送过去的金毛,他打了个电话给席乐,有点像是岳母娘关心自己嫁出去的儿子过得好不好一样。
听着电话那头的席乐在说家里的两条狗,他就笑了。
“哦,好,我过年会在家,你跟阿潜要是没空的话把毛毛跟大灰都送过来我这里。”两个人这些年因着两条萌宠的关系也走得近,他家的金毛以前很乖巧的,自从跟苏潜的那条大狼狗搞上之后就无法无天了,贺军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
现在两家人的狗在一起,这边养一阵子那边养一阵子,他们倒是成了亲家一样。
“我应该也是在家的,就不知道苏潜要不要到处跑,他的事情多也随他了,我也不管他,他能在家过年就过,不能在家过年我就过我自己的。”
这平淡的语气也是习惯了他家男人总是出任务,十天半个月没见到人都是正常的,过年在不在也要看情况,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他都已经习惯了。
这话里的意思贺军倒是明白的,笑着说道,“你体谅体谅他。”
“我是很体谅他的,就是怕我太体谅他了,他又觉得我不关心他,回头自己想了想又找我闹事。”两个在一起久了,席乐本身的性子就淡,就他家那一位还想天天把日子过得像初恋一样,他对此表示很无奈。
“哈哈……”贺军听着这话就笑了出来。
“呵呵还真别笑。”说的人自己都笑了,席乐说道,“我把君叔叔接过来这边过年,今年不回去小城那边,我们在这里过年。看来我们都是有时间的,我们过年再见吧,约个地方喝茶,我把家里的两只顽皮都带过去。”
他只有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喊爸爸的,在外面他都是称叔叔的,不然这个关系他不知道怎么去跟别人解释。只是席乐一直都有些觉得贺军是知道他的事情的,但是既然对方不说破,他也装作什么都没有。
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人命也是半信半疑的多,如果席乐自己不是当事人,他也不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也不便对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