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陆衡娶的是我祝红缨,我才是他的妻子……他会是我孩子的父亲,他一辈子都是我的!而你永远都是第三者!”女人尖叫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来,气急败坏地吼着。
但是,那又怎么样!
走出来门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贺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戾气。
“啊……”女人的尖叫声在背后响起来,门口的保镖看了他一眼,匆忙地跑了进去。
当时贺军的心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孩子最好没了,祝红缨最好也没了,省得他在忍不住的时候,真的动手把那个女人弄死,来个一尸两命!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举步离去。
第166章 拉开的帷幕
路上的景物从眼前快速地移过,开车的人脚踩着油门踩到底,车子在马路上狂飙,贺军只觉得心里的那一团火在烧,越烧越旺,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焚烧殆尽似的。
“……你永远都是第三者!”
“……你永远都是第三者!”
“……你永远都是第三者!”
这句话一直在耳朵里回荡着,一次一次地提醒他。
“啊……我不是我不是!啊……”开车的人撕扯着喉咙喊着,双眼赤红,踩着油门的脚并没有松开,他的话是在反驳那个女人,也是在告诉他自己。
他不是!
“叭叭——叭叭——”
前方路口转弯的大卡车发出几声喇叭声,司机打着方向盘小心地转弯,开车的青年并没有注意到前方在转头的车子,他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疾驰的车子直直地撞过去。
大卡车上的司机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车子,双眼瞪大,紧急地踩下刹车,两辆车子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了。
“嘎——”
轮胎摩擦着公路发出刺耳的声音,远远地听得人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刹车生戛然而止,两辆车子在最后要撞上的那一刹那,停止了下来。
惊险的一幕!
坐在车子里被吓破了胆的司机一脸横肉都在颤抖,耳边没听到车子撞在一起的声音,才紧张地张开了眼睛,胸膛上下地起伏着,急急地喘着气。
卡车司机把头伸出去,怒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啊,找死啊你。”
“你他妈的……”
两辆车子的车头靠在一起,他的车子把别人的车门堵住了,贺军抬眼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手握着档位动了动,车子急急地后退,又直直地撞上去,在要撞到的那一秒又停了下来。
绝对赤裸裸的挑衅!
“你你你……”又被下了一次的卡车司机肥短的手指伸出车窗外,连都成了猪肝色,大舌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本来想仗势欺人的司机也不敢横了。
过长的卡车堵住了另外那头的公路,那边过不去的车子在狂按喇叭,贺军最后瞥了男人一眼,倒车后退,开车走人了。
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后尾,卡车司机骂了两句,人已经走了,那头公路的人在催着他的车子,他只能再一次启动了车子,小心翼翼地掉头。
射击场内
“砰砰砰——”
子弹一颗颗地从枪口射了出去,颗颗正中红心,又快又狠,就像是前方的靶子就是他的敌人一样,一把子弹扫完了,弹夹弹出,另外一个新的弹夹换上,只眨眼的瞬间就换好,射出去的子弹都没有停止过。
拿着枪站在那里狂扫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紧抿着的唇,微微眯着的眼睛,充满了杀气。
心里的火到底都无法熄灭下来。
这一天,贺军一直都呆在射击场里,拿着子弹发泄他心里的不满,并不知道陆家那边已经因为他闹翻了天。
他离去后,急急地走出来的女人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脚一踩空差点就摔倒了,好在当时她抓住了椅子,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不然还真的可能会一尸两命也说不定。
这个女人平日里下楼梯都要两个人扶着,这么小心翼翼,但是祝红缨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会在自己手里把自己坑了。
当时人就被送去了医院,好在陆家金贵的孙子在她的肚子里没发生什么意外。
“妈,我心里难受啊,他说的那些话让我那么地难堪。说陆衡天天都在他那里陪着他,每个晚上都是在他那里,我一个怀孕了的女人,这个时候身体本来就不适合……
自己的丈夫却在这个时候被别人抢走了,还是一个男人,这让我情何以堪……”
坐在病房里哭着的女人楚楚可怜,一句一句地哭诉着,“你不知道他当时指着我的肚子说,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都给我小心一点,说是让我小心一尸两命,我好害怕。”
“我不怕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怕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怎么了……”
到底是这个女人知道陆家的软肋是什么,知道怎么去使用和拿捏。
祝红缨想要的无非就是顾珍萍把话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去,她到底就是要看看,陆家能不能拿那个贱人怎么样!心里恶毒的想法就是想置那个人于死地。
就算是不能把他弄死,但是今儿的这笔帐也是要算到他的头上。
而他们的战争正式开始了,她必须赢!
此刻的祝红缨大着个肚子,身上穿着过大的白色病服坐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披散着的头发增添了几分柔弱。但是不可否认,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陆家金贵的孙子,她就是陆家最尊贵的女人。
站在那里的顾珍萍听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递了两张纸巾过去,安慰道,“红缨,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衡衡的,你是我们陆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衡衡平日里工作繁忙,飞来飞去的,才会没太多时间陪你,你别净听外人胡说。他贺军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一只白眼狼,陆家的人都不会欢迎这么一个人,你说的话又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