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
马为堂为他松了口气,掏出烟来,想要恶狠狠的抽几口,又想到这里禁烟,只好把烟丢到桌上,“我觉得没谈过最可能的原因是那不是你儿子,所以对方不敢谈吧。”
“不是这样,从来都没谈过,如果不是意外,他甚至不想让我看这个孩子。”
“你玩几年了,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你比我还熟,你现在一副苦恼的样子是怎样,又失心疯了?你跟我有遇过免费的事吗?不要跟我说去了个跟熊猫名字一样的,又来了无尾熊名字的,你给我振作点,我老爸的好红酒已经被我偷出来喝了好几瓶,他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再偷出来,我就死定了。”
“你扯红酒干什么?”周宇潮很受不了他的斤斤计较。
马为堂模样更贱的回敬,“那你白痴的低潮什么?一副又是快要失恋的表情,去找个正经的好女人,娶了她,生个胖小孩,老子在你儿子满月的时候包五百万给你当礼金。”
“五百万?你当我不认识你!”这吝啬鬼最好会那么大方。
“好啦,既然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就五元吧,老子跟你的友情只值这个价。”
“五元掉地上你都不会捡,这种礼金你也送得出手,我对你幻灭了,我们真的有友情这一回事吗?”
两人屁话愈说愈夸张,但是马为堂忽然看到周宇潮像是中邪一样,眼睛睁大,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看着人群里的某一点,他也往外看去,不过看不到什么,因为满满都是人。
这里是新盖的购物中心,里面时髦又舒适,顶楼是电影院,楼下是餐厅跟各种专柜,今天因为天气冷又下雨,不少人没出去户外踏青,纷纷到这里看电影、吃饭跟逛街。
“该死,他淋湿了,雨这么大,他没开车吗?”
“谁淋湿了?”
马为堂被好友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就见周宇潮捉起他放在旁边的围巾卷在手里,连忙开口阻止,“喂喂,你干么,那条喀什米尔围巾是我最喜欢的颜色,那是手染的,是非卖品,而且还是第一次戴——”
他话没说完,周宇潮就冲了出去,捉着他的围巾,接下来的画面令他看得眼珠子几乎要掉了下来,周宇潮把他那条手染无价的围巾当成普通的毛巾一样,擦着一个抱小孩的男人的脸。
那抱小孩的男人后退了好几步,两人像在谈什么,男人离开,周宇潮却紧跟在后,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里。
他喃喃自语,“他妈的,现在闹的又是那一出,我怎么看不懂?还有那围巾是手艺赏的艺术家染的,他妈的就是贱,专门拿我的好东西糟蹋,我怎么会三生不幸交到这种朋友。”最后他更忿忿不平的把咖啡一口饮尽,“混蛋,约我来这里,结果后来放鸟我,这混蛋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
店经理放慢脚步走近问:“老板,咖啡口味还好吗?”
没错,马为堂就是这家连锁咖啡店的幕后老板,若他不是老板,怎么能无视人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气定神闲的喝杯咖啡。
“我现在需要的是红酒,不是咖啡,还要回家准备好红酒三瓶,那家伙应该很快又要疯了。”
还没预言完,手机铃响,是周宇潮打来的,他吁了口气,看来红酒不用准备了,他至少还能保持正常。
“宇潮,快把我围巾还来。”
还没讲完,听到周宇潮的要求,马为堂声调就提高,这家伙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
“什么?要我帮你准备二加一的位子,还是那家现在最红最热门的餐厅法风森林,你当我是什么?神仙教母吗?魔杖挥一挥就会有位子吗?你打给那家的订位经理,打给我干么?它在楼上,你自己去订。”他幸灾乐祸,“但是很惨的是听说那家订位超满的,三个月后你才吃得到的样子。”
电话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话语,让马为堂气得脸色发白。
“我是那间的老板又怎样?犯罪了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那一家的老板,我很低调很低调的,连我老爸都不知道——”
电话挂了。
是怎样?求人是这种鬼态度吗?而且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那家餐厅是自己开的,他低调到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呀。
朋友,要有义气,但义气不是用来让自己方便,让朋友暗谯在心里的!
马为堂看着自己的手机气得双手颤抖,他干了一声,咬牙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