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never did give a damn thing, honey. But I cried, cried for you. And I know you wouldn’t have told nobody if I died, died for you……」
「……Every smile you fake is so condescending. Counted all the scars you made.」
这歌词倒写到份上来了。
瞧这小妮子还不是储心积虑要向他报复、落井下石的?
阿香唱罢一两句没了自虐的兴头,自嘲苦笑一下,就想叫那乳臭未乾得整身臭烘烘的小人妖从他身上滚下去,还没开口,门铃竟然响起了……两双眼珠子一同滚动,落在大门上。
然後又同时滚回来,对看。
「……你把谁叫上来打落水狗了?」阿香挑起一道眉。
难不成他不知道这小鬼唱歌堪称一绝吗,若不是看中那双巧手也不会叫她来,她窝里反?
「什麽打不打落水狗的啦!大家都只是想老大你心情好起来啊,呿,那有你想得那麽阴的,也不知道是有什麽童年阴影……」嘿嘿傻笑几声想混过去的Mia,一骨碌跳下沙发冲去开门。
门一开,各自背上乐器、壮观酷炫得很的青年们便喳呼起来。
「老大你偏心啊!竟然只叫Mia上来陪你,有人妖没人性!」
青年拉拉杂杂的鱼贯涌入,七嘴八舌、把背包啊什麽的都抛开。
无视他只想随便找个山洞去当山顶洞人、孤独老人渡过残生的意愿,手脚麻利地嘶嘶嘶就拉开了贝斯、吉他的皮盒子,Gin那自恋狂的背包中随身带支无线麦克风他是知道的……如果那批鼓挤得过门槛,他猜这群疯子会把那排鼓都搬上来。
阿香无力地垂下头,一手掩脸,他已然自暴自弃得不想再管了。
蓦地,Liz的手向下一拨,轰然兀起的乐声让阿香抬头。
他可以抗拒任何事物跟诱惑、却独独没办法闭上耳朵不听那清亮的、震慑人心的乐声。
却独独无法把耳朵、眼睛从这群燃烧著生命的青年上拉走……
他万念俱灰、丢脸到想著不如去死一死的时候,他们已架设好所有、各有位置。
观众只有一个、绝无仅有只公演一场的Live,就在他三步不到开show。
这是阿香第几次看他们的Live了呢?
……但这却是专为他一人而做的、在踏上红馆前的最後一次特别演出。
「Ladies and Gentlemen──!让我们欢迎GGBM的第七位神秘成员、我们的老大、天团的经纪人,今晚唯一的观众,孙、尚、香先生!」
Ginger用非常经典又俗爆的一手指天的pose作为这场live的开场。
阿香从指缝间露出单眼,惨不忍睹,他提醒自己要记得勒令Gin在红馆不准这样做。
然後,蓦地,站在Liz身後正专心听讲的Kiyon竟然被Gin一手扯出来,再推到沙发上!
Kiyon始料不及,被推得大步踉跄,几乎扑到他身上来。「哇、喂……」
阿香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唯恐金叵罗摔著那里。
六个青年们贼笑起来,黄鼠狼都比他们来得更含蓄。
Sen抢过Gin手上的麦克风,说,「老大这几年含辛茹苦、把屎把尿的将我们拉拔长大,我们没什麽好报答你的,你想要男人、没有!但閒閒没事干的阿Ki可以给你过过乾瘾,这坐桌的美眉任你爱怎玩就怎玩!不用跟我们客气、反正Mia也没跟你客气过!今晚的花样美男一只,由赞助商Mia公司提供,鼓掌!」
热烈的拍掌声、吹口哨声此起彼落,Mia也啼笑皆非了、频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