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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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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几步後,玉儿却忽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却不看吉祥如意,而是向阿愁点了下头,柔声道:“竟未向愁侍卫请安。愁侍卫,玉儿就此告辞了。”

  阿愁给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十分摸不著头脑,还未来得及回礼,那玉儿已再次转过身去,再也不回头的向清风殿外行去了……

  

☆、(12鲜币)第六十五章 争执

  那天玉儿走後没多久,盛宁果然便领著玲儿珠儿杀到永安宫,抱回了许多丰润爽口的瓜果,心满意足的吃了好些天。

  这些暂且按下不表,且说这日,盛宁无意中从宫外得了些有趣的玩意,一下子想起前几日母妃待自己的好来,便兴冲冲的将东西拿上直奔永安宫,却正巧遇上了进宫向德妃请安的盛昌。

  见德妃与盛昌似有正事相商,盛宁本欲简单的招呼几句便离开的,可还等不及他开口告辞,德妃已面色略显不悦的转向他,将他的手拉住,道:“宁儿,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母妃劝劝你二哥……”

  盛宁给她说得摸不著头脑,奇道:“咦?母妃这话说得却怪!连母妃都劝不动二哥的事,我说了便能有用麽?”

  见他眼中犹带笑意,德妃脸色却阴沈得更厉害了,不停的摇著头叹道:“便是忠烈侯家那姑娘的事了……”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盛宁更奇,问道:“此事二哥不是已应下了麽?再说了,二哥的婚事,岂是我这个做弟弟的能置喙的?”

  德妃看了眼闷闷不乐的盛昌,见盛昌一对上她的目光便将头低了下去,她立刻又叹了一声,才向盛宁续道:“却不是他的婚事,而是忠烈侯家的那孩子前些日子进宫来看我,我见她气色不佳,便多问了她几句最近可是身上不爽利,那孩子却说身上倒还好,只是夜里睡不安神,还时常做些噩梦。一听她如此说,我便想起之前你二哥和你六弟盛景魇著的时候,不都是广化寺的一位法号无嗔的大师医好的麽……”

  忽然从母亲嘴里听到“无嗔”二字,盛宁心中一凛,转眼向盛昌看去时,果不其然见他面色又黯了三分。盛宁见状,赶紧向盛昌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方强笑著安慰德妃道:“话虽如此……但母妃有所不知,那位无嗔大师他……”

  “他因触犯了寺中的戒律,被罚在藏经阁中禁闭三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咦?母妃既已知道,却又是要二哥如何?”

  听他有此一问,德妃不由的再叹了口气,朝著盛昌微扬了一下下巴,方道:“那无嗔大师既不方便出来,我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想让他将那位大师之前赠他的,他手腕子上那串佛珠借给忠烈侯家那丫头戴上几天,替她压压惊,祛祛邪。”

  这话一出,盛宁的面色又是一变,再看向盛昌时,眼中竟流露出些许同情之色来。但他还未及开口,盛昌已忍不住冷冷的将德妃顶回去道:“母妃你莫要让宁儿来劝我!我已说了,忠烈侯家的小姐若是夜里睡得不好,我大可以请御医去替她诊治,开出些安神定心的药来,不拘多少,只要将单子拿来恭王府,我便一件件找齐了亲手送到忠烈侯府上去!可唯有我手腕子上这串佛珠,便是要了我的命,也不能离了我的,但请母妃恕罪了!”

  他话音未落,德妃的脸上已是气得红了又白,话音中带著薄怒道:“你这是哪里话!以忠烈侯的身份,想要什麽良药得不来!会向你开口,自然是他们已试过了各种方子,实在没法子了,才想试试这最後的办法!”

  听了这话,盛昌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挑眉道:“嗯?母妃之前不是说无嗔的事是你自己想到的麽?怎麽这话听著,倒像是那位小姐自己想起来,才来向母妃讨我的这串珠子的?”

  他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竟是将向来庄重的德妃气得直抖,捏著手中的丝帕狠狠道:“住口!忠烈侯家那位小姐是何等端庄沈稳的一个人!又岂会做出这等轻狂之事!倒是你……哼!”

  话已至此,就算德妃不曾言尽,另外二人也心知她已听说了盛昌与无嗔之事,──并且看来不止是德妃,就连那位忠烈侯家的小姐怕是也听到些端倪,因此才想出这个借口,来以此试探盛昌的心意。

  见盛昌的眼中一下子寒光凌冽,德妃更是话未说完,便已气得几乎背过气去,不停用手中的丝帕扇著面颊,盛宁赶紧插嘴斡旋道:“母妃你先莫气!且听我一言,其实二哥不肯将这串珠子交予忠烈侯家的那位小姐,自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哼!”德妃转向盛宁,面色虽无丝毫缓和,口气却稍稍平缓了一些,“……我倒要听听他有什麽苦衷。”

  盛宁那句话原是毫无准备的脱口而出,此刻德妃逼问,他也只能咬牙续道:“母妃也许不知,其实二哥从无嗔师父那儿得来这串佛珠的时间,竟是在他那次莫名其妙的魇著之前,因此虽然二哥的病也算是无嗔师父治好的,但由此看来,这串佛珠上所沾的无嗔师父的佛气,恐怕也有限……”

  “是麽?”他话音落时,德妃眼神似有松动,但很快又将眉头一紧,道,“不过总是聊胜於无……”

  “非也非也!”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盛宁赶紧继续添油加醋道,“母妃你听我再与你说,无嗔师父现在已是戴罪之身,就算他原本是多圣洁高贵的一位圣僧,犯戒之後,怕是已比我们这些凡人还不如了,二哥又岂能将这样一个罪人用过的珠子交予忠烈侯家的小姐呢?”

  “既如此……”德妃点了点头,面上终於露出满意之色,道,“那这串珠子岂非更不能让他随身带著了?还不快快取下来扔了!”

  盛宁话音才落时,盛昌看向他的目光中已充满了感激。但此变故一生,他却简直连杀了盛宁的心都有了。见对方眼中凶光毕露,盛宁慌忙又大叫道:“这可万万不行!”

  可这下又轮到德妃不满了,反他问:“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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